了。

因為王安石是臨川縣人,所以文人士子都尊稱王臨川。

至於眼下的宰相蔡京,不提也罷。

“縣太爺,這又是咋回事嘛?”

“不是說好了五十萬貫,怎麼又來?”

“這一家子幾十口人,上百佃戶,每天人吃馬嚼的,活不下去了啊?”

陸陸續續趕來的商賈和中小地主,已經不是愁眉苦臉,全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了。

吳月娘也到來,問道:“大人,這個坎,真的過不去了嗎?”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皇帝的行人。”

知縣有氣無力地拱拱手:“諸位若還能湊錢,便湊一些,實在湊不上,本官也不為難,只是不能做逃戶,不能讓許多佃戶工人沒有活路。”

大家都不說話,能安穩下來,誰願意背井離鄉做逃戶?

可資產縮減之下,還要養佃戶和工人,著實是氣喘吁吁。

這回是地主家也真沒有餘糧了啊。

吳月娘也不好過,因為此前西門慶放貸的錢,都被官府給罰沒了。

她本想賣給知縣個好,接下來生藥鋪生意穩穩拿住,無論怎樣都還能活下去。

既要拿出錢來,還要不能做逃戶,還要給佃戶和工人一口飯吃...

一時間,悲慼的氛圍瀰漫開來。

不少還穿著綾羅綢緞的中小地主,已經開始擦著眼角,一邊捫心自問,自己這是做錯啥了嗎?

就在這時,兩架牛車開了過來。

蘭博基尼的公牛造型中,武洪從車上跳了下來,身旁跟著一夫一妻,後面牛車上則是陸彬和段景住,鄆哥以及呂方。

“你怎地來了?”

知縣一捶大腿,他讓王丁去通知準備徵辟,那是真準備嗎?

那是讓他準備跑路啊。

皇帝如此乖張,二次徵辟豈能有好下場?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武洪拱了拱手:“既然是徵辟,總不至於徵我去東京菜市口,而且我來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儘快離開縣城就是。”

“噝!”

縣衙門口,眾多商賈和中小地主,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俺忘了,但意思還知道...”

一個地主當即環視眾多同行,說道:“徵君乃是為大家抱柴火的人,咱們沒甚能耐,但也不能讓他感到寒冷。”

“小官人,好久不見。”

吳月娘萬福一下,說道:“須知一旦去了東京,一切都是未知。”

“死不了就是。”

武洪灑脫的擺擺手,看了看眾人,便轉身朝縣衙走去。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