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瑞獸籠子,御獸園監管不敢阻攔,因為那武洪騎著大象,好不威猛,現在瑞獸在大街上亂跑,皇城司正帶禁軍圍堵抓捕。”

“什麼?!”

趙佶大怒,想要起身,結果腰痠沒起來。

李彥連忙攙扶。

趙佶好不容易站起來,喘勻了氣:“抓人,給俺抓人,藏進下水道也要給朕摳出來!”

皇帝大怒,上萬禁軍出動,趙楷帶著皇城司,開始挨家挨戶排查。

東京瞬間雞飛狗跳,尤其是勾欄瓦舍,被一隊又一隊禁軍反覆檢查。

樊樓。

頂樓的第五層樓,一間門楣為‘吾舍’的房間佔據樓角最好位置。

視窗處,一道嫻靜靚麗的女子身影,正俯身在窗外,看著滿街的禁軍,不由輕笑一聲:“若沒猜錯,軍隊是在抓你吧?”

武洪坐在桌旁,一邊對滿桌酒席大快朵頤,一邊輕笑一聲:“也許吧。”

“你用一根犀角叫開了我的門,肯定不是為了這桌酒席。”

趙元奴舉手投足之間,彷彿刻意練習過,永遠都是那麼得體。

她就是那種用小拇指挖鼻孔,都能讓人感覺優雅好看的女人。

她手裡把玩著一根犀角,笑著道:“換做他人,至少切口不會這樣粗糙隨意,顯然是時間倉促所致。”

“你收了。”

武洪吃了口海參,這年頭還不流行這種海鮮,只在福建那邊進貢少量給皇室。

“所以,你我二人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趙元奴將犀角收起來,自信滿滿道:“小官人放心便是,即便是皇宮裡都被搜過了,奴家這間房,也沒人敢來搜。”

她蓮步輕移,坐在武洪一旁,拿起酒壺給武洪滿上,她自己也很難得地倒了杯,端起來輕笑著道:“敬小官人的膽量。”

“好說。”

武洪端著小杯子,跟對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犀角是很珍貴,但也僅此次。”

趙元奴嘴角微揚:“這還是看在青玉案的情分上。”

“你知道這個?”

武洪一愣。

“天下人知道的,奴家知道,天下人不知道的,奴家也知道。”

趙元奴自信笑起來,面色卻是一變。

只聽見走廊中傳來腳步聲,還有趙媽媽的勸阻:“節度使,老身的節度使誒,樓上不能進,不能進啊。”

這個節度使不是別人,正是李彥。

趙媽媽陪在一旁,連忙說道:“這裡本就是官家的產業,節度使帶人進來,可是對官家的不敬?”

面對這一頂大帽子,李彥冷笑一聲,說道:“本節度使就是查別人所不能查,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他一指趙媽媽的鼻子:“別攔著我,告訴你,越是官家的產業,就要越是查清楚,免得被你們這些碩鼠禍害。”

“查查查,用力查。”

趙媽媽也生氣了,一甩手絹,冷笑道;“反正折了我家娘子的名聲,損失的也是官家。”

“些許銀錢,官家豈會放在眼中?”

李彥也一甩袖子,“其他人各自排查,徐寧跟著本官,徹查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