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環境卻很幽雅,沒有見到什麼宮女太監,每一處的亭臺樓閣卻異常整潔。看來這裡的主人也是個不喜是非的風雅之人,江明月對那個戚貴人沒來由的平添了幾分好感。

一路沿著幽靜的石徑走到一座樓閣前,江明月停下了腳步。樓閣左右是一片自然的園林,沒有刻意的經過修剪,一切自然得近乎完美,前面不遠處有小橋流水,視線的盡頭是一片隱隱泛著青綠的荷塘。

很美的地方。江明月潛意識裡想停下來遊玩一番,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裡透露著古怪。不可大意。

“月兒,怎麼了?”風清流回頭拉住江明月的手。指著荷塘的方向說道:“穿過那片荷塘,轉個彎就到了留香閣。”

江明月緊緊拉住風清流的手,蹙著眉說道:“這裡的氣氛很凝重,你不覺得奇怪嗎?”

風清流環顧一下四周,悅聲笑道:“是嗎?哪裡奇怪?”

江明月眸光微冷,沉聲說道:“清流,你小心一點,跟在我身後別走遠。”

兩個人緊緊握著手緩步往前走。突然,江明月一把推開風清流,在一片黑色的箭雨中騰空而起,縱身躍上樓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衝到窗臺邊,伸手鎖住了一人的咽喉。

“什麼人在這裡鬼鬼祟祟,都給我滾出來!”江明月一聲冷喝,幾個身影從裡間走了出來。

“咳,咳,三哥。快,快叫她鬆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咳咳!”被江明月鎖住喉骨的銀衫男子費力的喘著氣,一動也不敢動。

待看清從裡面走出來的人以後,江明月柳眉一豎,一把推開手裡的人,氣呼呼的說道:“你們搞什麼鬼,吃飽了撐著是吧?幸虧我沒帶劍,否則他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五皇子風昱軒吃了個大蹩,摸著脖子後怕的往風離痕旁邊縮了縮,悻悻的說道:“開個玩笑嘛。你這個女人下手還真狠,差點扭斷了我的脖子!”

江明月一拂衣袖。冷聲說道:“王皇子,你該慶幸你還能站在這裡說話。還好我沒有感覺到有殺氣,否則,那些筷子穿透的將是你的心臟!”

風昱軒臉一白,默默的退到風離痕的身後,垂下頭不敢再言語。

風離痕扯了扯嘴角,笑道:“月兒,老五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六弟說你神功蓋世,他不相信,非要試上一試,差點惹禍上身。你不會介意吧?”

江明月瞪了風昱軒一眼,走到閣樓的天台上朝下揮手叫道:“清流,他們在這裡,上來吧!”

風逸鳴走到江明月旁邊,看著她餘慍未退的小臉,好奇的問道:“月兒,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埋伏?你又是怎麼發現五哥的?”

江明月沒好氣的走到桌旁坐下,繃著個臉不悅的說道:“我說我能聽見你們屏住呼吸的心跳聲,你們信不信?我一上樓就聽見王皇子喘息的聲音了,還需要怎麼發現?”

三個男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皆是一臉震驚。

風清流上了樓,愉悅的說道:“你們誰又栽在月兒手裡了?咦,五哥,你的脖子怎麼了?”

風昱軒臉一紅,清了清嗓子,灰溜溜的低下頭,有口難言。偏偏江明月不打算放過他,冷嘲熱諷道:“你這些兄長個個行事謹慎,人前人後的防著,我一個弱女子還能翻了天不成?吃虧的明明是我,我怎麼反倒成了被指責的那個人?你們兄弟情深我管不著,可是五皇子拿月兒開涮,月兒卻是一個不願意!”

風昱軒抽了抽嘴角,梗著脖子悶悶的說道:“姑奶奶,我也就是和你開開玩笑,你看,那些都是我隨手抓的一把筷子,沒那麼嚴重吧?”

江明月冷冷一笑,拿起風逸鳴手中的摺扇,撕開扇柄,折斷一根又薄又細的竹片,在風昱軒眼前晃了晃,隨手一扔,竹片穿過厚重的欄杆直直飛到數丈遠的一樹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