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的!”

江明月的手指僵了僵,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起身背對著江楓,強裝鎮定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一定會查明你爹當年的冤案!”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現在的她,不過是困在籠子裡的金絲鳥,連自己的自由都沒有了,如何能救回她的親人?如何能替江楓沉冤得雪?如何能兌現她的承諾?

“月兒,珠兒她、她怎麼樣了?皇上有沒有為難她?丞相府出了事,有沒有牽連到她?”江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這個時候,她還是想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江明月的手指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卻絲毫也不覺得疼痛。

“呵,皇后娘娘嗎?為了脫罪,為了保全自己,她把爹孃死守了一輩子的秘密告訴了皇上,罔顧二老的生養之恩,把你們推上了風口浪尖,把江楓送上了斷頭臺,如今她有皇上的親口御言,我殺不了她!可是,你們沒事便罷,你們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親手送她上黃泉路,讓她生生世世在你們面前懺悔自己的罪孽!”

江明月的臉上帶著近乎殘酷的森冷和決絕,驚得江夫人險些暈厥。

“珠兒、珠兒她……真的是她?老天爺,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生了這麼個禽獸不如的女兒,她禍害我也就罷了,為何要牽連相爺,為何要牽連楓兒和丞相府?老天爺,我有罪,我罪有應得,求老天爺開恩,把這一切的罪過都讓我一個人承受吧!”江夫人哭得死去活來,轉眼間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夫人,夫人你別這樣,月兒,快勸勸你娘!”江子恆急了,一方面擔心江夫人想不開苦作了自己,另一方面擔心她會做傻事。夫妻之間相伴了這麼多年,他知道她的性子,卻無法給她安慰,他如何不急?

江明月扶起江夫人,苦澀的說道:“娘,事已至此,您就別難過了,仔細傷了身子。不管江明珠做了什麼,您還有我,還有江楓,還有爹,為了我們,您無論如何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江夫人慢慢止住哭聲,一把抓住江明月,堅定的說道:“月兒,娘求你,一定要保住江楓,他必須活著替蘇將軍平反冤屈,只有這樣,才能還丞相府一個公道,才能還相爺和娘一個公道!”

江明月默了默,輕輕點了點頭,定定的吐出一個字:“好!”

江子恆抹了一把老淚,沉重的說道:“月兒,爹和娘都老了,死不足惜,在爹的眼裡,楓兒就是爹的親生兒子,你若有能力,便救他一命,若是無能為力,爹孃和楓兒也絕不會對你有半句怨言。月兒,你是爹的好女兒,爹因為有你,餘願足矣!”

江明月強忍住眼裡的酸澀,伸手替江子恆理好頭上的亂髮,後退兩步,朝他躬身行了個禮,又轉身朝江夫人行了個禮,回頭再深望江楓一眼,轉身出了牢房。

“月兒,我的月兒啊!”身後依稀傳來江夫人哀痛的哭聲。江明月沒有回頭,一直走出御史閣的大門,她才疲軟無力的往下滑倒,癱軟在風離痕的懷裡。

乾恆宮內,幾名御醫往返於皇帝的寢宮,神色匆匆,愁眉不展。

“皇上,取來的解藥要不要給江姑娘服下?”無影漠然的問。

風離痕頓了頓,用心看著江明月平靜姣好的面容,淡淡的說道:“那種江湖術士之輩給的解藥你能確定是真是假?萬一月兒服用以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擔當的起嗎?”

無影抽了抽嘴角,很不屑的把頭扭向一旁。明明是主子自己擔心她的內力恢復後無法再製住她,還把矛頭指向他,他冤不冤吶!再說了,藥性是真是假找個人來試驗一下不就得了嗎?主子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

“還愣著幹嘛?去端藥啊!”風離痕一回頭,不瞞的瞪了一眼無影。

無影再次猛抽嘴角。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