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的看著太子失勢而不採取行動?王后和戚侍郎的爪子已經伸到了皇上的身邊,他們會不會利用皇上身邊的眼線提前做好防範?”

風離痕面色微微一寒,沉聲說道:“不過是個心術不正的婦人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外部侍郎,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這個女人,一但她真正干預朝堂政事,父皇絕不會姑息。別看父皇這些年對朝中的大小事務都不堪過問,但他心裡卻比誰都清楚,否則,當年他也坐不上這個寶座!”

秦亦飛點點頭,笑道:“這話倒是真理。好,宮裡的事你自己多多留意,邊關的戰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對了,你和月兒的大婚準備什麼時候舉行?眼下朝中不**定,需不需要緩些日子?”

風離痕手一揮,悅聲笑道:“我已經稟明瞭父皇,父皇說過些日子準備宣月兒進宮,再問問江丞相父女的意見,這事兒也就能定下來了。亦飛,你快去幫我把這些東西處理掉吧,想起月兒提到銀子時兩眼發光的樣子,呵呵,我都在懷疑這個月兒是不是原來的月兒!”

秦亦飛暗暗一驚,面上卻不著痕跡的笑著說道:“想著月兒也做了一段時日的小乞丐,怕是對窮人的日子深有感悟吧。這些寶貝我先帶走了,改日再把銀票送來!”

午時的陽光正濃,悠悠的清風迎面吹過,江明月半眯著眼耷拉著腦袋搖晃得正起勁,手裡的毛筆卻穩穩的握在手裡,始終不曾在帳本上留下一筆。翠煙在旁邊心驚膽戰的瞅著,卻不敢出聲驚擾小姐,更不敢自作主張把帳本收走。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夫人受傷了!”一個小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老遠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江明月一驚,腦子裡的瞌睡蟲傾刻間跑了個無影蹤。一旁的翠煙見狀,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立刻威力十足的轉身朝跑來的小丫頭吹眉毛瞪眼睛的訓了起來:“瞎嚷嚷什麼?小釧,你怎麼愈發的沒規沒矩了?大小姐這裡也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闖進來的?出去!”

這小妮子,倒是會順著竿子往上爬。江明月心裡想著,臉上也笑嘻嘻的放下手裡的筆,溫柔的說道:“你叫小釧?是我娘身邊的人?我娘她怎麼了,你慢慢說。”

那小釧正誠惶誠恐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江明月開口,忙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的說道:“回大小姐,奴婢不是夫人身邊的人,奴婢是二小姐身邊的小丫頭。方才夫人和二小姐發生了爭執,二小姐拿起一隻茶杯不小心砸到了夫人的頭上,夫人流了好多血。可是,夫人和二小姐都不準奴婢們去請大夫,奴婢害怕夫人出事,這才偷偷的跑了過來,想請大小姐救救夫人。”

江明月神色一變,沉聲說道:“龍三,你去請大夫過來給我娘診治,小釧,你先回去,不要讓二小姐知道你過來找過我。翠煙,我們去東廂院!”

主僕二人走到江夫人的院子裡時,門口立刻有小丫頭轉身跑了進去。江明月冷笑一聲,緩步朝裡面走了進去。

“哎呀娘,您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流了這麼多血,女兒看著心疼啊!”這是江明珠溫婉如玉的聲音。

“算了吧,只是破了點皮,上點藥就沒事了。”這是江夫人疲倦而又沙啞的聲音。

“娘,您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把自己弄傷呢?這些丫頭們手腳也真夠慢的,連個茶杯都接不住!”這是江明珠嗔怪又無奈的聲音。

好呀,做戲都做到這份田地了,這母女倆還真是熱絡!

江明月嘴角一扯,提高嗓門喊道:“娘,月兒來看您了!”

江夫人和江明珠對視一眼,忙慌慌張張的從房裡出來。江夫人一見江明月,喜笑顏開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月兒,你怎麼過來了?我聽下人們說這些天你都在忙著看帳本,累壞了吧?怎麼不在屋裡多歇會兒呢?來,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