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滿臉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連骨子裡都透露著風情的“男人”,眼裡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束。他太小看她了,以為她只是鬧著好玩,以為她空會幾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卻不曾想過她的武功招式如此精湛絕倫,簡直令他措手不及。她的內力更是神秘莫測,剛才他已經使出了一半的內力,卻不曾傷她半分,反而被她輕輕巧巧的躲開,如果不出意外,她的那一掌興許只是隨隨便便的使出了三層甚至更少的內力。想到這裡,無憂的臉色變了又變,雙手緊緊握拳,一言不發的看著江明月。

“是不是該比試內力了?還是比試輕功?你想到這裡比試,藉故破壞這裡的東西?還是你想在這裡飛來蕩去,把怡香院砸得稀巴爛?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這裡的東西很貴的!”江明月可不想多花一分冤枉錢,意志堅定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無憂定定的看著那張一本正經的俊臉,垂下斗笠下面的眼瞼,輕聲說道:“不比了,我輸了,從現在開始,無憂是東方公子的人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江明月原地蹦起三尺高,跳過以後,她一步步挪到他面前,歪著頭賊頭賊腦的圍著他看了半天,疑惑的問:“你確定你要做我的人?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可以找個地方繼續再比的!”

斗笠下傳出無憂波瀾不變的聲音:“不,東方公子的武術出神入化,無憂甘拜下風!”

江明月一樂,伸出大拇指指腹,在鼻子下方用力一擦,搓著手樂呵呵的說道:“無憂,這可是你說的,你願賭服輸,自願成為我的人,可不是我逼你的!各位,你們都看到了,這位公子自己說要做我的人,在下可沒有巧取豪奪噢。獅王,拿筆墨來寫上賣身契,讓無憂畫押!”

無憂糾結的看著江明月明豔動人的笑臉,正遲疑著要不要畫押,江明月靠了過來,湊近他耳朵小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接客的,我也不會讓你做小受,我只要你做保鏢,不會虧待了你!”女人特有的柔軟腔調與毫不做作的神態令無憂的心靜了下來,呼吸著她吐氣如蘭的馨香,他微微抬起頭,半垂著眼瞼看著眼前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心裡恍惚生出一絲疑問,怎麼會有人的眼神能夠同時演繹極致的清靈透徹與嫵媚妖嬈?

恍惚過後,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張白紙黑字,低頭一看,右手的食指不知何時已經沾上了鮮紅的印泥,被所謂的主人牢牢的抓在手裡,賣力的按在了紙上。

“哈哈,你畫押了,從此以後你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江明月得瑟的笑著,突然抓住無憂的肩,拎著他縱身躍到了三樓,傲然的轉過身朝著樓下的眾人拱手說道:“各位,明日一早,繼續比賽!”

一場比武技蓋全場,人群已經散了一大半,有一些不死心的抱著門口的柱子站在外面張望。人群漸漸離去,江明月卻隱隱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來,她不由自主的朝樓下望了望,卻見一位黑衣男子的背影正消失在門外。

拉著無憂猴急的跑到房間,正規正矩的坐在圓桌的上座,朝跟過來的龍三和獅子揮揮手,兩名魁梧威武的漢子一左一右站在旁邊,神色間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

“來,無憂,介紹一下,這是龍三,跟著我的時間最長,排行老大,這是獅王,在你前面進來的,排行老二,你得排行老三,沒意見吧?”江明月挺直了小身板,努力想擺出一副真正的大佬模樣,奈何笑得太燦爛,八顆明晃晃的白牙怎麼也斂不住她臉上的得意忘形之色。

無憂略一遲疑,上前朝龍三和獅王抱拳說道:“兩位兄弟,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龍三抱著胳膊的手垂了下來,本想伸手去扶他,但見江明月一臉花痴的模樣,他僵硬的縮回了手,彆扭的把頭扭向一旁。獅王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懶懶的不去看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