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種道山開山是極南的大事,無論手上有沒有大道令的修士都想前往觀禮。

那麼其中當然有起了歹念的人,均似這高瘦男子一般,想著藉著這個機會大發一筆橫財。

而類似季遼這種形單影隻的人就成了那些人劫掠的首選物件。

季遼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雖是焦急種道山開山的時間,但也從沒放鬆過警惕,一百多萬裡的路途渡過的還算平靜,如被高瘦男子困住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季遼明白,眼下已經距離種道山越來越近了,類似這種事絕對不是最後一次,他肯定還會遇到。

忘了一眼前方隱沒在黑暗的森林,季遼眸中光芒閃爍,嘴角微微一揚,“走吧。”

兩日後,在一處連綿的山脈之中,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大漢盤坐山洞裡。

這大漢年約四十餘歲,額頭很大,銅鈴大的眼睛下是一個高聳的鼻樑,兩腮之上滿是胡茬,披肩長髮盡顯粗狂。

他手中正拿著兩枚紫瑩瑩的晶石,赫然是兩枚大道令。

這時洞外紅光一閃,徑直射進洞內,一個同樣身穿血色長袍,長相風騷的婦人閃現而出。

大漢一驚,手上一動連忙將大道令收了起來,待看清來人,大漢長出了一口氣,不滿的看了一眼風騷婦人,語氣不悅的說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明目張膽的進來,別被人發現了。”

風騷婦人嫵媚一笑,“誒呦,這時候知道緊張了,你殺了我那沒用的男人時也沒見你這樣啊。”

大漢呵呵一笑,大手一伸直接把婦人摟進了懷裡,“嘿嘿嘿,此時與往常不同,大道令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我們必須事事小心才是。”

風騷婦人戳了一下大漢額頭,任由其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眼下種道山就要開山了,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我們也不好下手了,若是在拖下去,我怕遲則生變啊。”

“誒,沒辦法,我們三人同來,如今我們手上只有兩枚大道令,你我各自一枚,老二手裡還沒有,在等等吧,看看還能不能在搶一個。”大漢呵呵一笑,在婦人臉上親了一口說道。

“瞧你那樣子,我不管,如果到了開山的時候,我們還沒搶到大道令,這兩枚大道令必須有我一個。”婦人也不氣惱,反而是嗔怪的捶了一下大漢胸膛,妖媚的說道。

“我的小美人,你對我多重要你還不知道嗎?當時為了你,我和你那男人可是打了三天三夜才將其擊殺,費了那麼大的勁我才把你弄到手,我怎麼捨得讓你錯過這麼重要的事呢,我保證,如果到時還搶不到大道令,我就讓老二回去,大不了在等個三百年他在來拜山便是。”大漢的大手捏了一把婦人的小臉,臉上滿是猥瑣的笑意。

“算你有良心。”婦人又是嗔怪的說了一句,把腦袋直接埋進了大漢的胸膛之中。

這二人中的男子名為付炎,是極南血羅宗的內門長老,修為已達築基圓滿。

而這女子名為阮玉環,同樣身為血羅宗長老,修為不過築基中期而已。

說起這二人的相識倒也有趣。

他們沒遇到的時候,阮玉環早已嫁做人婦,那時她的修為不過才是納氣期而已,而她當時她的道侶卻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因其道侶不喜拘束,所以他們二人一直是鄉野散修,在極南過著隱居的生活。

阮玉環性子放浪,最受不了日復一日的平靜生活,身為修仙界最底層的鄉野散修的她,一直想拜入一個宗門。

直到有一天,血羅宗下山收徒,阮玉環恰巧遇到當時也是築基初期,主持血羅宗收徒的付炎,阮玉環立即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幾番有意無意的勾搭之下,終於引起了付炎的注意,並迅速的打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