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間坊市的街頭,白家的分店靜靜佇立,店鋪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一日,陽光灑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街頭分店的掌櫃,身著一襲樸素的長袍,正站在店門口,目送著一位白家丹師離去。

這位丹師原本滿懷期待而來,想要打聽墨師林羽煉製丹藥的最新進展,可得到的依舊是那套早已聽膩了的回覆——墨師還在潛心煉製。

丹師的背影逐漸遠去,落寞的氣息彷彿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掌櫃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掌櫃眼角的餘光瞥見街頭角落又匆匆走來一位白家丹師。這位丹師腳步急促,神色急切,眼睛裡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彷彿能從這店鋪中尋到改變命運的契機。

掌櫃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無奈,眉頭微微皺起,但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迅速調整好狀態,臉上堆起了一抹熱情卻又帶著幾分疲憊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墨師還在專心煉製丹藥呢,暫時還沒有訊息傳出來,您還是先回吧。”掌櫃用那熟悉的口吻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安撫,可語氣中又透著無法掩飾的敷衍。

這位丹師聽聞,臉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垮了一般。他默默地轉身,腳步沉重地離開,每一步都彷彿拖著千斤的重擔。

掌櫃看著丹師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回到店鋪後,身旁一直好奇觀望的小斯湊了過來,滿臉疑惑地問道:

“掌櫃,這都第幾位了呀?平日裡這些丹師,一個個都鼻孔朝天,眼高於頂,哪有現在這般低聲下氣的姿態?現在他們這模樣,恨不得直接在咱們店裡安營紮寨了,找人找得這麼勤,我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見。”

掌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輕輕拍了一下小斯的肩頭,笑罵道:

“別說是你,就連老夫在這白家店鋪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陣仗。”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股強大而熟悉的神識如同一股無形的浪潮,瞬間將掌櫃籠罩其中。

掌櫃心中猛地一震,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知道,這是墨師林羽結束煉製了。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揮手示意小斯去忙自己的事,然後自己腳步匆匆,朝著後院奔去。

後院的大堂中,林羽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上。他身著一襲水墨長袍,衣角隨著微風輕輕飄動,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他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茶水的熱氣嫋嫋升騰,在他面前形成一層淡淡的霧氣,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臉上的神情平靜而淡然,彷彿剛剛結束的不是一場艱難的丹藥煉製,而是一場輕鬆的小憩。

掌櫃進入小院後,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幾乎是小跑著兩步就跨進了大堂。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抬手輕輕拂去肩頭的灰塵,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動作規範而莊重,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地說道:“墨師,您有什麼吩咐?”

林羽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和,他的目光如同春日裡的暖陽,讓人感到無比舒適。他抬手示意掌櫃坐下,說道:“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掌櫃見狀,連忙擺了擺手,臉上滿是謙遜的神情,躬身說道:“墨師面前,小人不敢僭越。”

林羽也不強求,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築基丹藥,墨某也算僥倖成功煉製出來了。這月月底,就可以安排人來觀摩。白二哥可確定好人選了?”

掌櫃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