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禾師兄緩緩坐直身軀,拿起桌上的茶水,又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這才說道:

“這秘術並非在宗門之內,而是在一位散修前輩手中。若想換取這秘術,需得幫前輩做些事情。不瞞師弟,這位前輩號稱糜道人,他與宗門內的一位金丹前輩有仇,放出這秘術,便是盼著有朝一日能親自報仇雪恨。”

林羽再次面露驚色,瞪大了眼睛:“跟宗門金丹前輩有仇?那師兄你……”

王禾師兄無奈嘆息,眼中滿是滄桑與決絕:“仙途漫漫,師兄我實在不願一輩子碌碌無為,蹉跎歲月。那前輩只針對那金丹前輩一人,不會傷及宗門根本,我也是幾經權衡,萬般無奈之下,才勉強同意了前輩的一些要求。今日告知師弟此事,也是希望師弟能夠理解師兄的苦衷。”

林羽垂首,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抬起頭,望向王禾師兄:“師弟我還是想先試一試依靠築基丹突破,若是失敗,到時候還望師兄能幫襯一把,師弟感激不盡。”

王禾師兄展顏一笑,欣然應道:“這是自然,師弟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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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二人默契地將話題轉回到修行趣事之上,小院中的氣氛這才重新變得輕快愉悅起來,仿若方才的凝重從未出現過。

待送走王禾師兄後,林羽獨自站在小院之中,目光望向王禾師兄離去的方向,心中暗自呢喃:

“王禾師兄此前上門親近,果然是另有目的。只是我如今距離突破築基尚有一段時日,他今日這番告知,更多的怕是在試探我吧?聽聞他話語中的意思,宗門內參與此事的怕不止他一人,甚至還有築基修士。靈雲宗太上長老乃是元嬰修為,此事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這散修真的只是為了報仇?實在是讓人想不透啊!”

林羽收斂心神,暗暗思忖:“既然宗門內已不復往日安寧,看來我得早做打算。如今我距離築基尚有十幾年時間,即便不靠他人,依靠自己潛心修煉,也未必不能成功築基。”

定了定心神,林羽轉身回到小屋內,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開始打坐修煉。

而在雲霧峰的山腰處,王禾師兄與另一人正隱匿在一處密林中,悄然觀望林羽的小院。這人正是當初在霧隱峰與林羽有過一面之緣的陸元。

陸元目光陰冷,死死盯著小院,開口道:“看來這小子還頗為識趣,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你且回去吧,我在這兒盯著。”

王禾師兄回身,神色平靜地看向陸元,微微點頭,叮囑道:“今日不過是簡單試探一番,沒有真憑實據,長老也不會輕信於他。你去告知執法堂那邊,讓他們多留意這小子,千萬別跟上次一樣,讓那雷猛鬧出那麼大的波折來,平白惹人注目。”

陸元連忙點頭應下,口中喃喃道:“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從凡俗中來的小子,如今居然修為已然達到練氣九層。若沒有那位大人出現,咱們這輩子恐怕都只能在這靈雲宗庸庸碌碌,當牛做馬。”

二人一陣沉默,空氣仿若都變得凝重起來。片刻後,陸元似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確定靈雲宗太上長老已經隕落一人嗎?”

王禾師兄微微搖頭,目光中透著幾分疑惑與不確定:“不能確定隕落,只能確定已有近百年未曾露面。他壽元本就所剩不多,百年未曾現身,坐化的機率怕是不小。罷了,別想太多,你且將今日之事傳回去,後續便等著那些大人物們博弈便是,咱們只管拿咱們該拿的。”

陸元輕輕“嗯”了一聲,低聲應道:“知道了。”

王禾師兄這才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密林深處。陸元則迅速拿出一套法陣,熟練地佈置起來,待法陣光芒一閃,將他的身形完全遮蔽後,他才盤膝坐於陣中,目光透過法陣,緊緊盯著林羽的小院,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