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周家的一位普通子弟,年逾四十,身材微微發福,一張圓臉總是帶著幾分油滑之氣。

他的修行天賦實在平平,在家族中多年都未能嶄露頭角,早已淡出家族核心階層。不過,仗著周家這棵大樹,好歹混了個坊市巡邏的差事,倒也落得個清閒自在。

前些年,周家強勢吞下松錦山後,家族資源愈發豐厚,連他這般天賦欠佳的子弟都跟著沾光,順利突破到了練氣七層,隨後便被家族安排至坊市,負責每日巡邏東部區域,盤查外來弟子,時不時還敲詐勒索些散修,小日子過得頗為舒坦。

周景言不僅貪財,還好色,閒暇之餘常流連於坊市的煙花柳巷,春風樓便是他最常光顧之地。每晚在那溫柔鄉中一擲千金,沉醉於美人的歡聲笑語,將修煉之事拋諸腦後,修為自然難以精進。

林羽和天佑暗中觀察了一週,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周景言身上。

這天,周景言結束了一天的值勤,像往常一樣,一隻手愜意地晃悠著今日從散修那兒搜刮來的“孝敬”,心中則盤算著昨夜在春風樓的“戰鬥”,自己究竟為何早早戰敗,嘴裡還悠然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邁著八字步,慢悠悠地朝春風樓晃去。

林羽和天佑悄無聲息地跟在其後,目光緊緊鎖住目標。見周景言毫無察覺,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林羽隨即快步離去,幾個閃身便沒入一條小巷。

他身形矯健,如鬼魅般穿梭在陰影之中,不多時便抵達預定的街口,藏身於一棵大樹的暗處,屏住呼吸,緊緊盯著即將進入小巷的周景言。

周景言走著走著,忽然感到一絲異樣,多年的敲詐經驗讓他警覺起來,不動聲色地將晃盪的儲物袋收起,同時暗暗運轉靈力,腳步放緩,緩緩轉身。

就在此時,鬼紋豹如一道黑色閃電般從暗處撲出,周身黑霧瀰漫,瞬間將周景言籠罩其中。這黑霧仿若有生命一般,翻騰湧動,隔絕了內外的視線與神識。

林羽在外圍迅速運轉靈力,一層透明的靈力屏障緩緩展開,將黑霧範圍緊緊包裹,以防打鬥聲響吸引外人。

天佑身形一閃,也衝入黑霧。周景言雖驚慌失措,但也知道生死攸關,強壓恐懼,倉促間揮出法劍,法劍裹挾著靈力,試圖逼退來敵。

天佑眼神冰冷,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一擊,同時飛起一腳,直踹周景言胸口。周景言反應也算迅速,抬手格擋,卻被這股巨力震得後退數步。

鬼紋豹趁機發難,利爪如鉤,帶著呼嘯風聲抓向周景言後背。周景言躲閃不及,衣衫被劃出幾道口子,鮮血滲出。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反手拍出一掌,掌心靈力湧動,與鬼紋豹的攻擊撞在一起,發出沉悶聲響。

天佑趁勢欺近,招式狂暴,不給周景言絲毫喘息之機。周景言被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勉力自保,眼神中滿是驚恐。

幾個回合下來,他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招架愈發無力。天佑瞅準時機,猛地一個掃堂腿,將周景言絆倒在地,緊接著一記手刀砍在他脖頸,周景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天佑提著昏迷的周景言,在鬼紋豹黑霧的遮掩下,七拐八拐,安全抵達一處荒蕪小院。這小院位於坊市邊緣,人跡罕至,四周雜草叢生,牆壁斑駁,盡顯破敗之象。

進入屋內,天佑將周景言重重摔在地上,林羽這才從院外進來,手中拿著幾張隱匿符,迅速在四周佈置妥當。“外面已經佈置了隱匿符,這裡人跡罕至,你放心審問,我給你把風。”林羽低聲說道。

天佑微微點頭,屋內黑霧瀰漫。他上前一步,靈力運轉,封住周景言的經脈,緊接著掌心聚力,狠狠拍下,只聽“咔嚓”一聲,周景言的丹田瞬間被毀。

周景言悶哼一聲,疼得從昏迷中驚醒,嘴角溢血,神色痛苦驚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