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你以後還是自己看著吧。”

邢稚鶯吃了一驚,脫口輕呼道:“你不跟我一起走麼?那你的怪病怎麼辦?”

皇甫鷹揚揮了揮手,大剌剌的道:“有烏桑老哥在這兒,區區風寒症有什麼打緊?等我先養好了病,以後再說其他的吧。”

邢稚鶯神情訥訥,只覺有話要說,卻偏偏又說不出口,一時之間思緒紛亂如麻,恍惚中又覺鼻中一酸,竟險些落下淚來。

侷促間勉強鎮定心神,邢稚鶯低垂了螓首默不作聲,只是輕輕撫摸著那小羊羔。

場中沉寂半晌,終是皇甫鷹揚乾笑一聲道:“你這毛丫頭真不上道,眼看都要跟本巨俠分別了,居然連沒半點表示都沒有。唉……只顧著親近那小羊羔有什麼用,難不成又想學一招‘小羊頂人’嗎?”

邢稚鶯正自失神,全沒反應過來,兀自茫然的道:“什麼小羊頂人,你什麼意思?”

皇甫鷹揚悠悠的道:“要學也先學‘小鳥依人’嘛,不然我看你那‘小豬拱人’也足堪大用,不必再繼續精進了。”

邢稚鶯恍然一悟,霎時直是哭笑不得,頓了頓方嗔聲道:“不許再拿那些飛禽走獸比我,不然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皇甫鷹揚哈哈一笑道:“是是是,不比飛禽走獸,那該是小‘人’如何如何了?”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既是女子又是小人,豈不是加倍難養?將來誰要娶了你,那可有罪受嘍。”

邢稚鶯被調侃得半句還嘴不得,脹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你這人亂七八糟,什麼女子小人的,哼……強詞奪理。”

皇甫鷹揚笑眯眯的道:“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你取了這麼一個古怪名字?稚鶯,小鶯兒,聽起來老是長不大,那不好好逗一逗怎麼行呢?”

邢稚鶯窘不勝窘,輕哼一聲轉頭不理。皇甫鷹揚見狀愈發好笑的道:“不然這樣吧,看你如今這一個‘鶯’一個‘羊’的,索性把我這‘鷹揚’的名字整個送給你可好?”

邢稚鶯氣笑不得,終是一正色道:“你懂什麼,爺爺當初給我改這名字,全因為我是至陰避寒的體質,‘稚鶯’剛好諧音‘至陰’二字,這才叫天人相應、福壽綿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