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布的情況也不太好,被堵住了去路。

雖然呂布武藝超群,畫杆戟下無一合之敵。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殺之不盡,殺之不完。

陳宮一咬牙,手中長刀一擺。

“溫侯待我等不薄,今日正是報答之時。”

說著話,陳宮如同瘋虎一樣,左劈右砍,硬是帶著兵卒,殺出一條血路來。

他命人在一條岔道結陣,嘶聲喊道:“溫侯,從這裡突圍……宮率部斷後,溫侯速走!”

他堵住了岔道,給呂布留下了一條出路。

呂布大吼一聲,畫杆戟翻飛,赤兔馬嘶鳴,將兩個曹軍攪成碎片,眨眼間便到了陳宮身後。

“公臺……”

“君侯,昔日宮未能盡心竭力,今日且讓陳宮,一盡臣子本份。”

他說完,再也不理呂布,腳下踩著殘肢斷臂,趟著濃稠的血水,便殺向了敵軍。

一剎那間,所有的不信任,都煙消雲散。呂布看著陳宮的背影,知道陳宮已經抱了必死信念。

心裡不由得一痛,可他也知道,此時非多愁善感的時候。

“公臺,布若能活,來日必為公臺報仇雪恨。”

說著話,呂布撥轉馬頭,沿著一條小路就衝了過去。身後百餘名騎軍緊緊跟隨。一路上,不斷有曹軍阻攔,可是呂布卻視若不見,畫杆戟翻飛,猶如出海的蛟龍一樣。罡風陣陣,寒光閃爍。一條條一道道的弧光在半空中出現,曹軍雖然拼命阻攔,奈何呂布猶如一頭瘋虎,所到之處只殺得曹軍人仰馬翻,血流成河……一名曹將催馬攔住了呂布的去路,大吼一聲,“呂布休走,陳造在此。”

哪知呂布根本就不理睬,赤兔馬驟然一個加速,就到了陳造跟前。

畫杆戟舉重若輕的在空中幻出一朵戟花,呼的劈下來。那陳造,原本是許都一名獄吏。當初曹真等人被關押進大牢,把他折騰了一陣子;後來典韋許褚又被關進去,令陳造幾近崩潰。後來索性辭了獄吏,投身軍中。靠著槍疾馬快,很快便站穩腳跟,成為夏侯惇帳下驍將。

哪知道,躲過了典韋許褚,卻遇到了呂布。

眼見呂布畫杆戟劈落。陳造大吼一聲,舉槍相迎。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那畫杆戟足有八十餘斤的份量。人借馬勢,馬助人威。這一戟落下,何止千斤。陳造啊呀一聲慘叫,大槍折為兩段。畫杆戟去勢不止,呼的劈落,將陳造連人帶馬,撕成兩半。鮮血噴濺在呂布的身上,呂布全然不覺,繼續向前衝鋒。眼見著衝出這條路,一拐彎就是西城門。呂布咬牙切齒往前衝,身後不斷傳來一聲聲慘叫。卻無發回頭。

“呂布休走,許褚在此。”

一員大將攔住了呂布的去路,許褚胯下馬,掌中刀,風一樣撲向呂布。

呂布毫無懼色。擺戟相迎。畫杆戟與大刀交集,只聽鐺鐺鐺巨響聲不斷,呂布雖隱隱佔居了上風,可想要一下子取許褚的性命,顯然也不太可能。許褚刀疾馬快,與呂布纏鬥在一處。大約三十多個回合過去,就見從長街盡頭。一匹烏騅馬風馳電掣般,衝向呂布……

馬上大將,黑盔黑甲,掌中一杆丈八蛇矛。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張飛在此。”

話音剛落,烏騅馬已到了跟前。就見張飛撲稜稜大槍一抖。呼的分心就刺。

呂布正與許褚交鋒,那料得張飛出現。他和張飛也算是老相識了,深知這位三將軍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天生神力。那丈八蛇矛,重約六十餘斤。殺法極其驍勇,臨戰如疾風驟雨,狂野非常。

心裡不免有些慌亂,呂布不願再纏鬥下去。

二馬照面,呂布揮戟崩開張飛的鐵矛,趁著張飛後退的瞬間,催馬就衝了過去。

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