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掛著一件袍子,擋住了曹朋的視線。曹朋對此也非常無奈。只好支愣著耳朵,繼續側耳傾聽……

“暫停?”孫乾輕聲道:“子愛,這件事怕有些難辦啊。”

“此話怎講?”

“玄德公剛吞併了楊奉韓暹所部,如今繼續大筆錢帛,購買軍糧器械。我估計年前,肯定要出一大批貨。到時候還要從你那邊儘快脫手。你也知道,玄德公如今的處境,並不太好。”

“可是……”

子愛似乎很猶豫。

“那姓鄧的很棘手嗎?”

“不太好對付……那傢伙是個殘臂人,但手段極為高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幹掉了陳昇。還吞掉了陳昇的產業。我來之前,聽說他們又要整頓什麼北集市。海西縣城裡幾個有臉面的賈人,好像都站在了他們一邊,我著實有些擔心。”

屏風後面,再一次沉默了!

孫乾好像陷入了沉思,屏風後傳來一陣衣袂索索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孫乾道:“子愛,我也不瞞你,這批貨必須要出,而且要儘快出手,以換取軍糧兵械。你當知道,呂布狼狐之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玄德公下手,我們別無他法。”

“那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了!”

“子愛,要不這樣……”孫乾停頓了一下,“你不是……”

他的聲音陡然轉低,變得非常低弱。

曹朋直稜著耳朵,拼命想要聽清楚,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找薛州?”

“你吵什麼吵……”

孫乾輕聲喝道,而後曹朋就看到屏風上的袍服晃動,於是連忙側身,縮在了角落裡。而典滿趁機上前,背對著屏風,遮住了實現。

“二哥,喝酒,喝酒!”

許儀立刻答應,舉起手中的酒瓿,和典滿推杯換盞。

屏風後面安靜了一會兒,曹朋再次貼了過去。

聲音還是很小,只隱隱約約聽到孫乾說什麼‘伊盧’的字樣。

“這個……我可以試試看。”子愛過了一會兒說道:“不過那邊最近也很小心,不太好聯絡。

我聽人說,他們在鬱洲山,不過要坐船,海路也很複雜。

這樣吧,我先回去盯著。子仲那邊要出貨的話,還是儘快……如果能避免,還是儘量避免。”

“呵呵,那是自然。”

孫乾笑道:“玄德公仁德寬厚,若非迫不得已,又怎會擅起刀兵,令海西百姓也遭受災禍?那你儘快回去處理這件事,我明日見過呂布之後,就返回沛縣,把事情和玄德公說明白。”

“恩,也只好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子愛好像並不想逗留,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曹朋又縮回角落,典滿和許儀繼續飲酒。沒多久,就聽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曹朋閉上了眼睛,輕輕揉動太陽穴,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笑容。

“阿福,怎麼了?”

“……沒事兒!”

曹朋坐在食案旁,側身向窗外看去。

孫乾出酒樓後,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向樓上看。

曹朋連忙縮了回來……

不想招惹禍事,可禍事自己登門。

原考慮著以後再解決鹽梟的事情,不成想人家已經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哈……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先找你麻煩了。只是,怎麼對付劉備?曹朋一時間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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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晚飯,曹朋有些食不知味。

等許儀和典滿酒足飯飽,天色已經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