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柄繯首刀增加了一個護手木瓜,可以有效的阻擋鮮血流淌到刀柄上。木瓜弧線圓潤,八十公分長的刀身修長挺拔。

刀口呈現出一個微微的圓弧,可以適度增強劈砍力道。

寬約有三指,刀身呈現一種妖異的暗紅色。刀口,在火光照映下,流轉一抹血色,可震懾人心。

刀兩邊可有一道血槽,可以加快放血的速度。

整體而言,這支繯首刀一看就知道,是上乘之作……

在爐棚外的臺子上,疊摞在二十札札甲,不過最上面的十札,變成了兩半。

“朋兒,十札,十札啊!”

曹汲見到曹朋,激動的衝過來,失心瘋似地又喊又跳。

十札?

曹朋一怔,伸手接過曹汲手中的繯首刀。

這支繯首刀,可說是凝聚了曹汲曹朋父子的心血。從外形,鑄造,淬鍊,曹朋全程參與其中。

在原有的繯首刀基礎上,增加了木瓜護手和血槽的設計,已經基本上和後世鋼刀的特徵吻合。同時,曹汲經過反覆試驗,在頭一道淬火工序中,增加了五牲之血,已完善刀中之靈。

古人鑄兵,講求血祭。

從歐冶子,到干將莫邪,莫不有類似的神話傳說。

所以,這血祭之法,已經深入到這個時代的匠人骨髓。即便是得了五牲之溺淬火之法,曹汲還是忍不住,想要保持血祭的規矩。所以,在五牲之溺中,增添了五牲之血,而且是五牲之心血。這也使得打造出來的繯首刀,從光澤上好像有些不夠,但卻平添了幾分血腥之氣。

“此刀,可斷十札?”

周倉大聲道:“沒錯,剛才曹大哥試過了,可斷十札。”

三札和十札,聽上去好像差距不大,可實際上,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曹朋握住鋼刀,走到木臺旁邊,運足力氣,一刀揮出。咔嚓一連串的聲響,札甲紛紛斷裂。

“好刀,果然是一支好刀!”

曹朋忍不住,大聲讚歎。

“爹,這次出了幾支刀?”

曹汲擺擺手,就見夏侯蘭幾人從爐棚裡。捧出十二支同等式樣的繯首刀來。

“如果加緊一些,到六月時,能出多少?”

曹汲說:“目前共四十支刀胚,如果加緊的話。估計到六月,能再出二十支左右……”

二十支?

曹朋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三十六支。”

“啊?”

“爹,咱們得造出三十六支好刀,以應天罡之數。”

曹汲眉頭一蹙,臉上的興奮之色漸漸消失。他沉吟片刻,輕聲道:“朋兒,剛才我說二十支,差不多已是極限。若再多的話……我擔心無法保證住這刀的水準。你湊這天罡之數作甚?”

曹朋哈哈大笑,“爹,我這樣要求。自有奧妙。

對了,這十二支刀脊,需鏤刻刀銘。我過一會兒把銘文寫出來,然後以後每把刀上,都需有這種文字……夏侯。天一亮,你立刻進城,找典中郎過來。記得要傳揚出去,請典中郎試刀。”

夏侯蘭立刻答應,興沖沖捧著刀,回到爐棚內。

周倉站在一旁,目光灼灼。流露出羨慕嚮往之色……

這些天,透過和周倉的接觸,曹朋大致上對他也有了些瞭解。這同樣是個實在人,實心腸,沒什麼彎彎繞。他之前說不願意去虎賁軍,也是肺腑之言。按照周倉的理解。虎賁軍是宿衛中央的人馬,雖然能經常接觸曹操,卻少有戰鬥的機會。而周倉,卻是一個典型的好戰分子。

不僅是周倉,土復山過來的這些人裡。大部分如此。

所以典韋徵召虎賁,土復山的人只過去了三十幾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