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率領兵馬,已逼近跟前。

那顏良,跳下馬,身高八尺開外,生的膀闊腰圓,威武雄壯。胯下一匹烏騅馬,掌中一口大刀,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兩軍列陣對壘,顏良催馬就衝出旗門。

“某家顏良,徐公明可在?”

徐晃這時候,自然不可能露出半點怯陣之意,催馬就到了陣前。

“顏良,徐晃在此。”

“徐公明,廢話不與你多說,今我家主公奉天子之詔,出兵討逆,要清君側,振朝綱。白馬如今已經被我拿下,劉延也已成某家刀下亡魂。你若是聰明,即刻下馬投降,我可在主公面前為你美言,保你***厚祿……但你若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某家,送你與劉延作伴。”

劉延,果然被殺!

徐晃心中一顫,突然大吼一聲,“顏良休要張狂……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乃眾望所歸。你家袁紹老兒,出四世三公之家,受朝廷厚恩,卻不知報效朝廷,擁兵自重,方才是真正的***。某家得曹公厚愛,焉能做那袁本初跟前的惡犬?顏良,待我殺了你,與劉太守報仇。”

說罷,徐晃摘下鐵矟,催馬就衝向顏良。

顏良也是勃然大怒,輪刀迎上。鐵蹄踏踩河灘,建起冰屑飛濺……雖然沒有交過手,可是兩人這一衝鋒,徐晃就覺察到不妙。顏良人馬合一,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般,氣勢驚人。

這種陣前交鋒,氣勢尤為重要。

顏良大刀一出來,徐晃就知道,這傢伙比自己強上一籌。

可是,他卻無法後退,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已沒有退路……若後退,必然是一場潰敗接踵而至。如今所能寄託的,就是自己胯下這匹寶馬。但不知,憑藉曹汲的馬中三寶,能否與顏良周旋?此時,曹汲所獻的馬鞍,馬鐙和馬蹄鐵,只在小範圍內使用。除虎豹騎之外,就是曹***麾下那些心腹大將,或者超一流的武將可以配備此等裝備。徐晃,也正是其一。

兩匹戰馬長嘶,剎那間照面。

徐晃二話不說,挺鐵矟分心就刺。

這一矟刺出,撕空帶著一聲歷嘯,快如閃電。

而那顏良卻嘿嘿一笑,大刀向外一翻,正劈在鐵矟矟脊之上。巨大的力量,令徐晃在馬上不由得一晃,手臂頓時發麻。鐵矟向下一沉,便失了方向。而兩匹馬繼續衝鋒,顏良大刀壓著徐晃的鐵矟,撲稜一翻,順著矟杆刷的向上一推,橫抹而出。由凝重而輕靈,轉換自如,令徐晃格外難受。只覺手上鐵矟一鬆,緊跟著大刀就抹了過來。嚇得他連忙豎起鐵矟,一式鐵門閂,鐺的崩開了顏良這迅猛如雷電般的一擊……隨後,二馬錯蹬,便分了開來。

手,微微有些顫抖,徐晃嚥了口唾沫。

他撥轉馬頭,一咬牙,再次策馬衝出。

而顏良大笑道:“徐公明,身手不弱,可惜非某家對手。”

比力氣,顏良比徐晃要強橫許多。兩人雖然都屬於那種超一流的猛將,可超一流之內,也分有登基。似顏良,幾近超一流的中等水準,而徐晃卻只是超一流的末流。雖說只有這麼一點點的差距,在對陣時,卻足以要了人的性命。若非馬中三寶,徐晃剛才就有可能喪命。憑藉著馬鐙的承重力,使得他在馬上坐穩身形。這一次,他再也不敢留有半分力量,與顏良鬥在一處。

鬥將,是一種極能提升士氣的戰法。

雖然自有漢以來,講求陣法和戰術,可鬥將仍然是兩軍對壘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憑藉著馬中三寶,徐晃和顏良鬥了二十餘合,仍不分勝負。顏良大刀忽而快如閃電,忽而凝重若泰山壓頂,快慢輕重,變幻莫測……徐晃咬著牙,一杆鐵矟上下翻飛,呼呼作響。

兩人鬥了三十個回合之後,徐晃忽聽本陣後方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