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不如買來一些送給闞澤,說不定他就能表明態度?

闞澤的態度。一直很含糊。

此前曹朋已流露出了他的心意,希望闞澤和他一起離開江東。

雖然曹朋並沒有說出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但聰明如闞澤肯定能推斷出,曹朋家裡的情況,應該不會太差。他不是荀家的人,卻冒用荀家的名義。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荀衍的書童。至少在某一方面,也說明了荀衍對曹朋的認可。只這一點而言,已經相當不錯……

如果闞澤忠於孫吳,那麼曹朋現在很可能已經成了階下囚。

如果闞澤不忠於孫吳,面對曹朋的拉攏,他至少應該有一個反應。

同意,或者不同意!

可是曹朋去看不出闞澤的心意。

“阿福,我記得德潤好書。不如我們去看看,幫他買幾卷?說不定那傢伙會非常高興。”

不等曹朋開口,甘寧搶先道。

曹朋一怔,旋即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想被甘大哥搶了先。”

而後,他和黃月英商量了一下,黃月英自然沒有意見。三人吃罷了午飯,便找人詢問了一下那李孝廉的住所。沿著一條小巷,拐了幾個彎兒,很快便來到了那些酒客所說的‘李府’。

其實,這李府就是一個小宅院。

面積不大,甚至還比不上當初曹朋一家在棘陽桃林的住所。

一座門廳,兩邊各有兩間廂房,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加起來一共也就是七間房舍。整個李府算起來,也就是七八百平方的面積。從外面看去,似乎很簡陋,但又有一種淡雅之風。

李孝廉名叫李景,字逸風,年二十六。

家中有一妻子,但並非吳縣本地人。李逸風據說是富春人,後來遷居吳縣。所以在吳縣,也沒有什麼親戚。李夫人的年紀也不是很大,二十出頭的模樣,長的也頗有幾分動人姿色。

一身孝裝,看上去很文靜。

她在門廳接待了曹朋等人,待問明瞭來意之後,李夫人便帶著曹朋等人,走進了後院……

“夫人,李孝廉可是身體有恙?”

李夫人一怔,搖了搖頭,“亡夫身子一直很好,昨日出去前,氣色很好,還挺高興。可回來後,他就覺得有點不舒服。當時還以為他是喝了酒,身體不適,所以便早早歇息,但沒想到……”

夫人言語悲慼,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官府可來查驗過?”

“已經查驗過了,說是心疾發作,以至於暴卒。”

“請夫人節哀。”

曹朋倒是沒有想太多,於是便沒繼續追問。

來到書房門口,李夫人開啟了房間,輕聲道:“亡夫生前所藏書冊,都在這裡。公子若是看上什麼,只管取出便是。也都是不值錢的書,若非準備返回老家,缺少錢帛,也不會作此有辱斯文之事。”

黃月英輕聲安慰,曹朋和甘寧已邁步,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有兩個書架,和一張書案。書架上擺放著一卷卷竹簡,曹朋走過去,從書架上拿起一卷書籍,開啟來掃了一眼,便又放回了遠處。都是些詩論典籍,也沒什麼值得挑選。闞澤手裡也沒什麼藏書,估計這些書卷,他都會喜歡。

曹朋盤算了一下,這書房裡大約有百十卷書籍。

他正要出去詢問李夫人,這些書全部變賣,需要幾多錢帛?

眼角的餘光,卻突然間掃過了書案。曹朋的腳步驀地一下子停下來,上前兩步,走到書案旁邊。

“怎麼?”

甘寧疑惑的問道。

曹朋笑了笑,“隨便看看。”

他從書案上拿起一摞白紙,居然是那種很名貴的左伯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