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算計,豈不是要付之東流?

所以,劉光說什麼,也不能讓曹朋退出。他這番話與其說是關心,倒不如說是斷了曹朋的退路。中途退出?那怎麼可以!那是懦夫的表現……你曹朋是懦夫嗎?

曹朋凝視劉光,良久後輕聲道:“臨沂侯,你是高祖後裔?”

劉光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臉變得通紅。

曹朋這句話分明是諷刺他,不配當劉邦的後代,愧對‘漢室宗親’四個字。他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曹朋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徑自轉身離去。

即便你不逼我,我也不會輕易退出……

接下來,是各部的勇士上前,接受大單于的祝福。

而曹朋回到本陣,剛準備上馬,卻聽龐統在一旁大聲呼喊:“你這痞賴貨,怎地在這裡喝酒。”

曹朋順著聲音看去,卻見一匹瘦骨嶙峋,體型巨大的黃馬,把大半個腦袋探進酒缸裡,龐統抓著轡頭,拼命想要把它拽過來。

“大黃怎會在這裡?”

曹朋愕然,回頭向王雙看去。

那匹獅虎獸,在經過了兩天的調養後,已變得大不一樣。

每頓飽食精料,又有專人照拂,皮毛的色彩,看上去比之當初要光亮許多。那雙發黃的眸子裡,也顯得頗有精神,與曹朋第一次見到它時,已是模樣大變。

直到此時,曹朋才有些相信,這大黃真的是一匹寶馬良駒。

但看上去似乎有些瘦弱,與真正的寶馬良駒,還不能畫上等號。

曹朋和王雙連忙跑過去,把獅虎獸從酒缸旁邊拽過來。只是這獅虎獸看上去似乎醉了,顯得有些步履蹣跚。

曹朋招手,示意軍卒看住大黃。

而這個時候,二十部勇士已紛紛接受祝福完畢,各自回到本陣之中,上馬準備。

曹朋也急著上馬,顧不得去詢問大黃怎麼會跑出來喝酒。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獅虎獸卻突然從後面,一口咬住了曹朋的衣帶,死也不肯鬆口。

“大黃,快鬆口。”

獅虎獸噴出滾燙的鼻息,搖頭擺尾。

王雙輕聲道:“公子,大黃這是要你騎著它去參賽。”

“我騎著它參賽?”

曹朋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獅虎獸的脖頸,“你想和我並肩作戰?”

天曉得這獅虎獸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碩大的腦袋不停探過來摩挲曹朋的臉。

看樣子,它是想參賽!

曹朋猶豫了一下,突然道:“來人,給它配上鞍鐙。”

“公子,你真要……”

曹朋笑了笑,“它可是神馬,獅虎獸……既然它這麼要求,我若是不同意,豈不是寒了它的心思?再者說了,我也想看看這獅虎獸,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敢號稱獅虎。韓德,你換乘我那匹馬,把鞍鐙取來,給大黃配上就是……”

曹朋說的斬釘截鐵,令韓德等人也不敢再說什麼。

當鞍鐙裝配好後,曹朋上前緊了緊大帶,而後翻身上馬。

“大黃,今天可就要看你的了!”

他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獅虎獸的脖子。

卻聽那獅虎獸仰天一聲長嘶,噴出火熱鼻息,噠噠噠走上前來。

“咦?”

一個匈奴人看到獅虎獸,忍不住大笑起來,“曹校尉,你漢家莫非無馬乎?若是沒有馬,可以找我們買馬,何苦騎著這麼一匹駑馬,難道想要輸給我們嗎?”

曹朋認得這匈奴人,他名叫劉靖。

說起來,他也是欒提冒頓的子孫,還是劉豹的兄弟。

只不過曹朋並不知道,這劉靖在歷史上,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物。歷史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