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當單于,也有足夠的資本自立為王。

呼廚泉?

劉豹從來就不把這個叔父放在眼裡,更不把他看作單于。

因為,在劉豹看來,呼廚泉太軟弱了!如果他是單于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率領匈奴,橫掃鮮卑,雄踞塞上,而不是像此時這般,龜縮於朔方,小心翼翼觀望。

如今,漢室衰頹。

已不足以令南匈奴臣服。

所以當劉光秘密與他聯絡時,劉豹頓時心動。

他知道,漢家皇帝是在利用他;可實際上,他又何嘗不可以利用漢家皇帝?至少南匈奴就目前而言,還算是漢家臣子。如果能得到漢家皇帝的支援,他就更有把握,登上單于之位。漢家人不是說過:師出有名!如今,‘師’就在劉豹手中,他缺乏的只是一個大義之名。劉光找上門來,對劉豹而言正和心意……

剛才,他正與劉光商議事情,不成想得到訊息,說他部下的小帥禿瑰來前來尋釁。

劉豹也希望藉此機會,向劉光展示一下匈奴人的勇武,以期獲得更多的利益和支援。所以在得到訊息後,他並不著急,反而有意無意的,在拖延劉光的速度。

哪知道……

劉豹怒氣衝衝向劉光看去,“臨沂侯,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光也覺得面上無光,“曹朋,你想要做什麼?”

曹朋笑了笑,環視周圍眾人之後,對劉光道:“臨沂侯,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要維護我漢家的顏面。”

他把‘顏面’二字咬的很重,令劉光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赧然。

可這赧然之色旋即不見,劉光一咬牙,厲聲道:“匈奴與我漢家,乃兄弟手足,你怎敢擅自殺人,還要維護兇手?我現在正使之名,命你立刻交出殺人兇手。”

“臨沂侯,你莫不是糊塗了?”

曹朋揚起頭,厲聲道:“我乃司空府所命徵羌校尉,負責的是使團安全,與我大漢尊嚴。那匈奴人上門尋釁,就是向我漢室尋釁。信之所殺,乃來犯之敵,此乃大功一件。我若是把他交出,那豈不是令我漢室顏面無存?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不想將來回到許都,對我的孩子說,我親手將維護我大漢尊嚴的英雄,交給外人……如果我真的這樣做,我一輩子都無法在我孩兒面前抬頭,更無顏再見司空。”

“你……”

“臨沂侯,你與匈奴人磋商,是你的事情。

可護軍歸我統領,你最好不要插手……還有,左賢王是吧,我再說一次,使團駐地主權神聖,帶著你的人,立刻下馬,否則我會以侵犯我駐地主權之罪,下令開弓放箭……若左賢王聰明,當知我不是玩笑。我現在數三聲,三聲之後,後果自負。”

曹朋再次將手舉起,在他身後,使團護軍的弓箭手呼啦啦上前,蓄勢待發。

劉光,不由得心中苦澀。

曹朋是擺明了車馬,效忠曹操。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樣的一個結果,可心裡面終究感到幾分黯然。

“曹朋,我是使團正使,我現在命令你……”

“一!”

曹朋不等劉光說完,已開始計數。

他和劉光,各為其主。

從最開始他就知道,兩人不可能成為朋友。

在玉皇山烽火臺,曹朋本想點醒劉光,莫要為了一己之私,而置江山不顧,置蒼生百姓不顧。可是,劉光最終的選擇,令曹朋感到失望。大河之上的刺殺,更令曹朋徹底斬斷了他和劉光之間那一絲淡薄的友誼。從那時起,他們就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劉豹,突然笑了!

“兒郎們,下馬!”

他大聲喊喝,從馬上跳下來。

劉豹可不是溫室裡的花朵,而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