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暗自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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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先生,阿福情況如何?”

華佗走出臥室,曹汲便迎上前去。

說起來,華佗和曹府還真是有緣。半年裡,兩次進曹府救人。所以曹汲和他,也沒有客套。

“公子的皮肉傷倒無甚大礙,可臟腑……

對方的身手奇強,也就是公子的體格好,臟腑強健。不過,短時間裡,他恐怕是難以康健。”

董曉也說:“我已經開了方子,不過公子這是內傷,需要調養。”

“那……”

“曹公放心,公子沒有性命之憂。”

曹汲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他是在府衙辦公時,聽到的訊息,當時就懵了。

阿福可真是命運多桀,小時候身體不好,險些丟了性命。這從四年前,身子好了,卻又劫難重重。先是得罪了黃射,被迫背井離鄉;而後又在宦海浮沉,兩升兩降,可謂造化弄人。

如今……

此前曹楠被撞傷,曹汲都沒有似這般擔心。

如今聽說曹朋無礙,他才算放下了心。

張氏哭得已經昏過去兩次,醒來後更破口大罵:“哪個殺千刀的混賬,竟如此狠毒,要殺我兒?”

對張氏來說,女兒嫁出去了,自有她的命數。

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如果出了三長兩短,她又豈能活下去?

曹楠經過半年休養,已經可以下地行走。雖然腿還是有些不方便,但已無甚大礙。她和黃月英攙扶著張氏,不停的勸慰。鄧艾更抱著張氏的腿,不停的呼喊,總算是讓張氏止住悲聲。

眾人走進臥房,見曹朋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顯得很憔悴。

張氏忍不住,又哭了!

“哭,哭,就知道哭……阿福剛好,你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他那點氣運,都被你哭沒了!”

曹汲忍不住,一聲怒喝。

張氏這才止住了哭聲,她怒道:“你衝我發火作甚?阿福受了這麼多罪,有本事去把那兇人找出來,為阿福報仇。虧你還是執金吾丞,你當這個官兒,阿福盡跟著受罪。”

“爹,娘……你們別吵了!”

曹朋一陣劇烈咳嗽,在郭寰步鸞的攙扶下,半倚在她們身上,苦笑著說話。

曹汲和張氏,這才停下來。

噓寒問暖半晌後,見曹朋精神不太好,於是便離開臥室。

黃月英走上前,握住了曹朋的手,“阿福,是誰做的?”

“咳咳……我不知道。”

其實,曹朋心裡已猜出了一個大概。

白面無鬚,太監……那肯定是宮裡的人所做。而他之前,大鬧輔國將軍府,斷了伏完一掌。

這答案,呼之欲出。

可曹朋卻決定隱瞞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伏完剛被罷免官職,再想動他,也不太可能。

曹朋又沒有什麼證據,自然更無法指正對方。就算是指正了,又有什麼用處?刺客既然是個太監,那肯定是宮裡指派。否則,就算是伏完,也未必有能力指揮。牽扯到宮裡,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麻煩。曹朋三思之下,決意還是暫時隱忍,等待合適時機,再與報復。

而且,他被對方打傷了內腑,不是一下子能夠恢復。

這傢伙……好強的手段。

門簾一挑,卻見華佗從外面走進來。

他看著曹朋,猶豫了一下之後,輕聲道:“公子,你這次傷勢不輕,單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