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座略顯破敗的兵營,在夕照斜陽下,透出些孤寂。

“何方兵馬?”

當曹朋率部快要抵達兵營的時候,從兩邊疏林,衝出十幾名軍卒,攔住曹朋的去路。

“新任檢驗校尉曹朋,奉司空之名接掌瀆亭大營,爾等什麼人?”

夏侯蘭催馬過去,厲聲喝道。

“新任檢驗校尉?”

為首的什長一怔,上前一步道:“卑下乃浚儀部吳司馬帳下什長,敢問新任校尉,可是那火燒白馬的曹八百,曹中侯?”

一個小小的什長,居然知道自己?

曹朋催馬上前,“我就是曹朋,你們何故在此?莫非是想要效仿盜匪行徑?”

什長嚇了一跳,連忙道:“校尉休得誤會,我等是奉吳司馬之名,在此值守,並不是要做盜匪之事。”

“哦?”

曹朋眼睛一眯,“你叫什麼名字?”

“回校尉的話,卑下名叫高月,浚儀人。

吳司馬說,瀆亭雖是後方,但距離延津並不遠,位置非常重要,故而命我等在兩邊林中設下兩座小營,輪流值守。卑下並未得到通知,校尉前來接掌瀆亭,請校尉提交兵符腰牌,待驗證過後,才可以通行。”

高月說話時,不卑不亢。

曹朋輕輕點頭,扭頭看了闞澤一眼。

闞澤取出校尉兵符,並腰牌度牒等物品,上前遞給了高月。

“請校尉在此稍候,卑下這就稟報司馬。”

曹朋沒有吭聲,只朝著高月點了點頭。

高月跑回去,與部下交代了幾句後,便跨上一匹瘦馬,朝著大營飛奔而去。

田豫突然開口:“這個吳班,倒是個人才。”

“何以見得?”

“瀆亭大營並未有任何任務,若一盤散沙。這個吳班還能堅持設下斥候和戍卒,一方面說明他治軍嚴謹,另一方面,此人說不定是看出了瀆亭的重要性,所以才會在這裡設立關卡。”

田豫說罷,便閉上了嘴巴。

但曹朋卻從他這一番話語中,聽出了別樣的味道。

田國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曹朋心裡有些不高興:這吳班是忠於職守,我又豈能因為他設關卡攔截,而刻意去為難他?

就在這時,一隊騎軍,大約有二十餘人,從遠處軍營疾馳而來。

為首一員小將,大約在二十上下的模樣,一件已經掉了顏色的破舊戰袍,一身札甲,裝束頗為整齊。他催馬來到隊伍跟前,跳下戰馬後緊走幾步,朗聲道:“浚儀部軍司馬吳班,特來迎接曹校尉。

敢問,哪位是曹朋曹校尉?”

目光,下意識的向隊伍中的夏侯蘭和甘寧等人看去。

高月連忙上前在吳班耳邊低語兩句,又伸手指了一下曹朋。

吳班一怔,看曹朋的時候,眼中不免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但稍縱即逝,又恢復到平靜之態。

“末將吳班,拜見曹校尉。”

他眼中的失望之色,被曹朋看在眼內。

雖然不明白吳班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可是在表面上,曹朋還是做出親熱之態,下馬走上前。

“吳司馬,做的好!”

吳班疑惑的看著曹朋,不太明白曹朋的意思。

“瀆亭雖非延津,但吳司馬仍保持警覺,設立關卡,顯然是用了心思。

曹朋年少,又是初臨瀆亭,有許多不清楚的地方,還要吳司馬多費心……不過,這兩座小營,只能起到關卡的作用,若袁軍偷襲,只怕難以抵擋,所以還需要進一步加強。郝昭,韓德。”

“末將在。”

“你二人立刻接手關卡,並向東***十里……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