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遲處死,挫骨揚灰!”

江樓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惱羞成怒的小王爺,一手將他禁錮在身前,一手重重地拍在他臀上,一下接著一下,濺起水花無數。

“唔……”李昭棠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被打屁股,雖說小時候闖了禍被按住打過板子,但是豬蹄炒臀尖還是第一次,江樓下手雖重,在水中的力道卻有所緩和,帶動著一波又一波的流水,衝擊在他剛經歷了一場特殊清洗的屁股上,李昭棠又開始腳軟了,頭昏腦脹在扒在江樓身上,發燙的臉頰埋入他的肩窩,低叫道,“不許……不許打!放開……本王……嗚嗚……”

斷斷續續的命令化作一聲哽咽,李昭棠又一次落下了英雄淚,不過這回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丟臉……天可憐見,自打昨夜碰上江樓這煞星,皇家的臉面已經被他丟盡了。

見他委屈萬分的樣子,江樓也有些於心不忍,想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若不是碰見自己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民主青年,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人敢動他一個指頭,更不用提被壓被打了,何況,江樓承認之所以會欺負他一半出於遷怒一半出於惡趣味,至於李昭棠本人,倒也不至於天怒人怨到如此黴星罩頂的地步。

“別哭了,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大不了讓你打幾下消消氣。”江樓輕吻他的臉頰,柔聲安慰著,拉起他的手掌往自己身上拍,架勢作得十足,誠意卻一點沒有。

李昭棠眨了眨泛著血絲的雙眼,打了個嗝,低聲道:“我沒……沒打過人。”

江樓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堂堂金枝玉葉,哪輪得著自己動手?只要喚一聲“來人……”家丁侍衛保鏢打手就會一擁而上,再指示一句“拖出去……”通常在幾秒鐘之後畫外音會變成哀嚎陣陣,然後那個動嘴不動手的主兒,往往會捧起茶杯搖頭晃腦、龍心大悅一番……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江樓擰著眉毛,手指無意識地揉捏著李昭棠的腰,引起對方聲如蚊吟的抗議,江樓顧不上理他,對著李昭棠俊美出眾的臉龐,細細思量。

單憑一個小王爺固然鬥不過他,但是他好象忘了身為王爺必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而且通常會養著一大批如狼似虎擅長欺壓良民的家丁們,若小王爺哪天心血來潮說一句“拖出去……”他可該如何是好?

而且,這種衰事,幾乎已成定局,這小鬼絕不是個吃虧認栽的主兒,不連本帶息地討回來才怪!

微眯的雙眼充滿算計地盯著李昭棠,看得對方後背發寒,瞪了他一眼,問:“你在打什麼主意?”

江樓眼珠子一轉,決定擒賊先擒王,把主子吃死了,還怕奴才們不從嗎?他親暱地撫上李昭棠的臉,笑道:“小棠,你可不要怪我。”

李昭棠皺眉道:“你有什麼話說?”

江樓厚著臉皮,撒一大謊包之:“我在你身上下了‘極樂散’,月圓之夜發作,無人侍寢便會痛苦難當,這藥世間僅我一人能解,你若為難我的話……嘿嘿!”

意味深長地嘿嘿了兩聲,一切盡在不言中,李昭棠煞白了臉,嘴唇翕動幾下,末了,咬牙道:“我明白了。”

反正……都巫山雲雨了也不差這一騙,江樓頗為心安理得地想,暗中鬆了口氣,笑嘻嘻梳理著小王爺長及腰臀的黑髮,對自己的臉皮厚度開始有了新的認知……時勢造英雄,果然沒錯,這一石二鳥的技倆,不僅保了性命,也保了性福,米蟲人生,已經初現曙光。

……花開早·李昭棠·完……

花開早·驚駕

馬車在青石板路上緩緩前行,京城寬敞的街道灑掃過後,乾淨清新,江樓扒在車窗上東張西望,滿眼新奇,興致勃勃,那邊李昭棠卻有力無力地靠在一堆軟墊中,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