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塢”賭場三樓,燈火通明。 兩條長長的白絹掛在房梁,隨風輕擺。 陳七面前的那面白絹中間,已經被他的手刀劈開了一丈有餘。 他滿意地走回虎皮大椅坐下,靜待李世出招。 李世未動,手上卻起了變化。 當他得知,九幽判官安世民曾經闖過了“牡丹塢”的三道關卡,知曉密道入口之事,心急如焚。 他更加擔心沈夢安危。 李世背後的修羅劍輕微震動起來,如蚊蠅細語。 李世明顯的感覺到了修羅之力。 他將全身真氣聚集在右手指尖。 點蒼指劍以獨特的運功之法,可以將真氣激射而出,宛如一道劍光,能夠洞穿一切。 但指劍靠的是真氣爆發之力,難以持久,形不成一條線段。 除非施展之人,內力極為雄渾,能源源不斷地輸出真氣,但這對於體力也是極大的損耗。 修羅之力從李世後背傳到體內,遇到了渡劫血花。 兩股大力,相互糾纏,繚繞綢繆,宛如兩條巨龍在李世體內遊走。 李世繃緊全身肌肉,任憑體內真氣翻江倒海。 他右手泛光,由金芒變成紅芒,隱約生出一把寶劍。 寶劍只有三尺,還不能觸及白絹。 “我的功力還不夠,我必須還要加力。” 李世將渡劫血花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他脖子上暗紅血絲越發明顯。 一丈開外,李世面前的白絹,突然變成了九幽判官安世民的模樣,彷彿正在譏笑。 “你贏不了的……,沈夢早就被我們帶走了……,哈哈哈……。” 白絹微微擺動,一會兒變成了諸葛驚濤,一會兒又變成了欒少。 “沈夢害我們差點喪命,我們一定也要讓她付出代價……,哈哈哈……。” 最後那面長長的白絹,突然變成了峨眉山上的那個老和尚。 他剛剛殺害了李世的師父,正在擦拭手上血跡。 “你贏不了我的……,認命吧……。” 李世雙目通紅,心中殺意大盛,大喝一聲: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等敢害夢兒,我就將爾等全部殺光……。” 李世一念成魔。 他右手刺出,紅芒再次暴漲三尺,穿過白絹。 只聽得“滋”的一聲,李世面前的那條白絹,竟然從紅芒四周燃燒起來。 李世右手緩緩向下移動,那道紅芒自上而下,將白絹從中間擊穿、點著。 白絹裂為兩半,燒成兩條。 火焰漫卷,這條白絹竟然變成了兩道熊熊烈火,火舌上竄,瞬間消失。 李世眼前出現的那些牛鬼蛇神,通通葬身火海,灰飛煙滅。 重新坐回虎皮大椅的陳七站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任何人單憑手上功力,能將白絹點燃,更沒想到李世的指劍功夫,竟然能將整面白絹劈開。 “好功夫,點蒼劍法?” “可這是何等功力?此人難不成是神話人物,祝融轉世?” 東方樹和“九把刀”大喜,互相雀躍,擊掌慶祝。 “贏了,贏了。” 銀爺鼓掌,自愧不如。 陳七鼓掌,心服口服。 “的確是你們贏了。” 李世手上紅芒頓消,人卻有些踉蹌。 他運力過猛,全身近乎虛脫,魔性侵蝕胸口,雙目依舊通紅。 李世只覺喉頭有一股血氣翻滾,將它強壓下去。 “多謝七哥成全,快告訴我密道在哪?尤其是青樓之外的另一條密道。” 他知道去青樓的紅衣女子不是沈夢,一定要先去另一條密道。 陳七對著銀爺說道: “金童負傷,需要歇息,就勞駕銀爺帶他們下去吧,辛苦你了。” 銀爺連忙鞠躬道: “屬下應該的。” 他轉身對李世三人說道: “地獄無門的入口就在你們腳下,剛才你們同龍王對賭之時,有無注意到他身後的那面牆壁?” 李世隱約記得龍王身後牆上掛著一幅對聯,卻沒有細看上面寫著什麼? 他著急地對銀爺說道: “原來密道入口在那裡,有勞銀爺帶路,我們馬上下去。” 銀爺笑了笑。 “不急,那條密道原本不在那兒,是最近才改過來的,我看今日還沒有人走過,他們應該還未找到。” 銀爺話音未落,眾人站立的地板之下,出現了巨大的聲響,宛如龍鳴獅吼。 陳七和銀爺臉上同時變色。 “不好,現在有人闖進了地獄無門。” 銀爺帶著李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