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改變,”

這話徐如意很認同。

所以,她沒有去那個滿是攝像頭的機場停車場——秦關出差回來那天,她也沒有刻意地約上某個許久不見的朋友,故意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她像平日一樣,送小梨子去幼兒園,然後自己去瑜伽館,練完瑜伽後回到家,吃飯,飯後去給小梨子買演出服演出鞋,回來的時候,又在小區外那家燉品店充了下一個季度的。

這是她的日常,普通,不扎眼,讓她自己回想,她半天都想不起來,只要“想起來”,警方可以輕鬆找到她的不在場證明。

“不要刻意,所有刻意的行為都會被警方發覺,要相信他們敏銳的眼力,我們避不過的,”

是的,避不過,那就不為。

警方一定會調取停車場的監控,那麼,也一定會大失所望——那個給秦關汽車插小卡片的人,無論從身高還是體型,都完全不是她徐如意。

電梯門開,家門也開了。

屋子裡只留了一盞小燈,昏黃得很,馮姨穿著睡衣就站在門口。

她自然是一直在焦心地等,站在窗邊等,等到她的車回來,人上樓,就迫不及待地開門迎她。

“沒事,就是例行查問,”接過馮姨遞過來的水,徐如意一飲而盡,一直緊繃的身體也在這一刻鬆弛下來。

只是稍稍鬆弛。

她跌坐在沙發裡,馮姨坐在一旁,兩個人四目相對,卻什麼話都不敢多說——這地方警方徹查過,他們有沒有可能安裝了攝像頭或者竊聽裝置?

,!

就像她對秦關。

她在秦關的書房和臥室放置了攝像頭,秦關毫無察覺——如果不是那些攝像頭,她如何得知保險櫃的密碼,以及戚敏手機所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麼晚才回來,我實在擔心,小梨子醒過來問了好幾次媽媽去哪了,”馮姨嘆息著,“拉家常”,“孩子小,不懂事,也不明白為什麼爸爸突然就不見了,但還好有媽媽,她什麼都不怕,這乍一沒看到媽媽,她都嚇哭了……”

她說的是她自己。

徐如意靜靜地望著馮姨——她的眼睛紅腫的,顯然焦灼的等待讓她揪心到無法平靜,思緒翻騰想了很多。

她兩鬢的頭髮已白了不少,這段時間,她的白髮肉眼可見地增多。

“我沒事啦,馮姨,”徐如意把自己的手放進馮姨的手心,像小時候那樣——馮姨的手粗糙厚實,讓她有一種敦實厚重的安全感。

“怎麼能沒事呢,”馮姨牢牢抓著她的手,哽咽,“老先生剛走才幾個月,家裡就發生這麼大的事,小梨子才沒了外公,現在又沒了爸爸……小姐,你要保重要堅強啊,這個家,全得靠你撐著了。”

最後這句話,才是她最想說的。

徐如意鄭重地點點頭——她當然會堅強,第一幕戲完美閉幕,真正的戰鬥才開始,她絕不退縮也絕不認輸,她一定一定要將那個惡魔送進監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小姐,我字都不認識,什麼也幫不了你,”馮姨仍舊哽咽,“我跟小智說了,小智說他請假過來看看你。”

徐如意驚奇地抬眼——小智要過來?

:()消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