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在城外那逆天的兩個人類身上,被吸引仇恨,哪有人會在意這夾雜在無數警報聲中的區區一聲?

嘩啦啦……

諾拉白也從那片碎瓦礫中爬起身來,牛頭人的衝陣天下無雙,雖然只是幾個英魂初階,但這合力一撞也是撞得他全身如同散架一樣的疼痛。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點痛了,懷德連牢房的鑰匙都懶得去搜,直接一腳踹開了高塔的牢門。

從那高塔中盤沿而下,自有進入地牢的通道,又遭遇了幾個零零散散的牛頭人守衛,甚至還暗藏機關,踩踏上去,兩側都有強弓勁弩射出,懷德仗著一身天罡法紋開道,那天罡法紋甚是玄奧,但凡有攻擊靠近,身上自有螺旋法紋應急而生,凝聚為防禦抵擋。這地牢中兩側的機關也只是為了防備宵小,攻擊力並不算十分強悍,那些零散的牛頭人守衛更是不在話下,竟被他一路強行衝了進來。

直到進入這地牢最深處,殺了守衛在門口的兩個牛頭人,地牢中早已是一片歡呼激動之聲。

懷德踹開牢門,看到果然是自己人來營救,裡面的人有許多禁不住瞬間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有些瘋狂。

被關押了這許多時日,每個人都被拉去做過了各種各樣的人體試驗,懷德他們當時被綁到城外暴曬時,記得地牢中還有七八十個兄弟,可此時已經只剩下四十多人了。能剩下來的這些基本都是被俘虜者中,精銳的精銳,只有自身愈加強大,才能在這日復一日的折磨中熬的下來。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維度人,維度人多是霸族,身體本就無比強悍,被抓去做實驗的時候自然也是最能抗的,看到懷德,許多維度人都瘋湧上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牢房顯得有些混亂。

諾拉白則是在人群中大聲喊著弗拉基米爾的名字,只聽有個維度人說道:“弗拉基米爾?在最裡面,還剩一口氣了。”

諾拉白扒拉開激動的人群,往裡面猛衝,果然看到弗拉基米爾奄奄一息的倒在角落裡,曾經英俊無比的冰王子只剩下一隻手,渾身都是淤血,有的已經發紫發乾,凝固在他衣服上,原本俊秀飄逸的頭髮也是散亂,披頭散髮的搭在肩上,猶如一個乞丐。

只要還活著就好!

諾拉白強忍著心裡的激動,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扶起,能感覺到弗拉基米爾還算氣息平穩,只是過度飢渴加上身體的連番傷勢、消耗等等,導致的虛弱暈厥,連他都還活著,老大怎麼會死。

在應對酷刑和實驗,除了體質本身要好,其次就是要讓身體學會裝死,不能每次都扛到透支,那隻會死的更快,這方法還是弗拉基米爾交給大家的。

諾拉白從空間水晶裡摸出一個針管,KP5型藥劑,先給弗拉基米爾注射進去,這是刺激人體潛能的,感受到弗拉基米爾身體在復甦,才給他灌進去美食家的藥劑,同時運轉魂力相助,刺激弗拉基米爾已經接近乾涸的魂海,那邊打了個冷顫,好不容易才悠悠醒轉,看到是諾拉白,弗拉基米爾還以為他終於被“放”回來了,之前諾拉白在牢房裡鬧事,聽說和懷德一起被綁到城門外暴曬,要將他們曬死。

此時弗拉基米爾也是心中一寬,伸手搭在諾拉白的肩膀上:“你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我們就有機會逃!”

“機會已經來了!”諾拉白咬著牙說道:“我們現在就逃出去!”

此時那邊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混亂的維度人也已經在懷德的控制中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們雖然身在地牢中,但這地牢並不算入地太深,南門戰鬥處距離此間並不遠,那恐怖的震動連城牆都塌了,他們多少也能感受得到。此時懷德已經將能量藥劑分發了下去,時間雖然緊迫,但磨刀不誤砍柴工,這些人有很多都像弗拉基米爾那樣,連走動都很難,就算耽誤時間用急效的藥劑稍稍恢復一下也是迫不得己,總比大家一個人背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