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我伸了伸手,輕飄的感覺傳遍全身,感覺自我已經初步與環境融為一體。

眾人圍了上來,把乾羽丟在一邊。

“呃……我們的目的,不是幫助乾羽晉升麼?”上官雲軒撓了撓頭,對於現狀,他有些頭腦發熱。

“可從事實來講似乎並非如此。”肖辰風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也算是陰差陽錯了吧……”對此,我也有些無奈。

不過話剛說到一半,我便感受到一股微妙的空間波動,頓時將目光投了過去,也引起了大家的警覺。

那裡什麼都沒有。

“有情況?”肖辰風問道。

“沒事。”我說道,“瑤奈,你知不知道乾羽的情緒受了什麼影響?”

“【歉意】承認,是我做的。”瑤奈咬了咬嘴唇,雙手抓住裙子的兩角,一副準備接受責罵的姿態。

我只是俯下身來,疊了疊她的衣領:“什麼原因?”

瑤奈低下頭,做出解釋:“【肯定】乾羽的情緒裡對姐姐抱有殺意,瑤奈只是想讓姐姐能夠有自保的能力,是瑤奈擅自做了決定,姐姐罵我吧。”

“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撫摸過她的俏臉,擦去她眼角就要流出的淚水。

“下次不要這樣了。”上官雲軒撇了撇嘴,學著我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

“雲軒,我們好久沒有切磋過了吧。”我緩緩轉過身,“和善”地朝著他笑笑。

“沒……好像沒有很久吧……”上官雲軒吞嚥了一下口水,怯聲說道。

“嘛,來試試吧,正好測驗一下現在的實力。”我揮了揮拳頭,一番做好準備的樣子。

“會死人的哇!”上官雲軒趕忙躲到肖辰風身後,“辰風,天梵他欺負人!”

肖辰風無奈的捂住額頭:“唉……”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鼓動的聲響,躺在地上的乾羽此時終於醒了過來,扶著額頭,似乎承受過某些痛苦。

上官雲軒鬆了口氣,趕忙說道:“快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我嘴角一歪,決定有時間再教訓上官雲軒,隨後來到乾羽身旁,將他扶住:“感覺怎麼樣?”

“失敗了麼?”乾羽扶了扶額頭,“不對……你的氣息?”

“這就別提了,理論上來講是能夠成功的,但是你昏迷了,還記得麼?陰差陽錯下,反倒是我到達了前衛境。”

“哈……”乾羽長舒一口氣,“罷了,至少證明了你的方法的確可行。”

乾羽也沒多做計較,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現在的他無論在哪方面都已經陷入了被動:“我說過吧,只要你們能夠到達衛境,自然也可以離開,契約不變,你們走吧。”

說罷,乾羽留下碧落方儀,孤獨的背影走向遠方。

“等一下。”我忽然叫道。

“契約我會照做的。”乾羽駐足,回頭說道。

我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你被神雷嚇傻了麼?以你現在的心態,再加上沒了碧落方儀的護佑,只有死路一條。”

“那又如何,我看見來,迄今為止做的所有準備,都無法改變命運的走向。”乾羽的目光充滿了決絕。

“誒?”我抬了抬手,卻發現乾羽已經快速離開了,而由於契約的關係,我無法去追趕他。

“這……還追嗎?”上官雲軒湊了過來。

“你們追不上的。”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碧落方儀,隨手將其撿起,“我們也走吧。”

“真的不管了?”上官雲軒顯然有點疑惑。

“什麼不管,管不了。”我看了一眼乾羽離開的方向,“等我先解除契約再說。”

“行吧。”上官雲軒也沒在過多幹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