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老而又略顯破敗的小鎮邊緣,生活著一位年輕的落魄書生,名叫陳生。他身形清瘦,一襲洗得發白的長衫,遮不住眉眼間的疲憊與無奈。多年來,陳生一心苦讀,渴望能在科舉之路上出人頭地,改變自己與家族的命運,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他,一次次的落榜,讓他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碎。生活的壓力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家中徒有四壁,米缸見底,常常食不果腹。

一日,陳生在街頭巷尾的傳言中,聽聞鎮外那座神秘的義莊正在招募守莊人。他自然知曉,義莊是停放那些無人認領屍體和棺材的陰森之地,平日裡鮮有人敢靠近,可此刻,飢餓與窮困讓他顧不上心中的恐懼與忌諱,為了能有一口飯吃,有一處安身之所,他咬咬牙,毅然決然地朝著義莊的方向走去。

當陳生抵達義莊時,正值黃昏時分。天邊的殘陽似一團燃燒的血球,將整個義莊籠罩在一片詭異的紅紗之中。義莊那扇陳舊腐朽的大門半掩著,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彷彿一位遲暮老人在低低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無盡的故事。踏入義莊的院子,雜草肆意叢生,長得比人還高,在風中沙沙作響。幾棵枯樹歪歪斜斜地立在其中,扭曲的樹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好似一雙雙張牙舞爪的鬼手,想要抓住這世間的最後一絲生氣。陳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不安,一步一步邁進了這個充滿未知與恐懼的地方。

負責交接的老守莊人李伯,身形佝僂,面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疲憊與恐懼,彷彿這片陰森之地早已將他的生氣消磨殆盡。他緩緩伸出那雙佈滿老繭和青筋的手,將一串陳舊的鑰匙遞給陳生,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顫抖地說道:“孩子,這義莊裡的事兒,邪乎得很,有些根本說不清楚。你晚上可千萬千萬不能亂跑,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當作沒聽見,千萬別去管。” 陳生看著李伯那驚恐的模樣,心中雖滿是疑惑,但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迅速將義莊徹底籠罩,四周寂靜得可怕,彷彿時間都在這裡凝固。陳生獨自坐在守莊人的小屋裡,屋內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桌上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豆大的火苗在微風中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陳生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身旁的木棍,那是他唯一的防身之物。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而淒厲的哭聲毫無徵兆地打破了平靜。那哭聲彷彿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陳生的心裡,讓他的寒毛瞬間豎起。這哭聲淒厲而哀怨,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陳生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他緊緊握住木棍,手心裡全是汗水,緩緩站起身,邁著顫抖的雙腿走出了小屋。

清冷的月光灑在義莊的地面上,泛著淡淡的銀白。陳生藉著月光,看到義莊的一間停屍房裡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那光芒如鬼火般,在黑暗中搖曳跳躍。好奇心終究還是戰勝了恐懼,陳生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彷彿生怕驚動了什麼。他來到窗前,透過那滿是灰塵的窗戶向裡望去。只見一口陳舊的棺材緩緩晃動,隨後緩緩開啟,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 “嘎吱” 聲。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棺材中緩緩升起,那身影渾身散發著幽藍的光芒,面部極度扭曲,雙眼空洞無神,黑洞洞的眼眶裡彷彿藏著無盡的黑暗,正是一具復活的屍體!

陳生只覺雙腿發軟,膝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轉身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臟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

就在這時,那具屍體緩緩抬起僵硬的雙腿,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每走一步,都伴隨著一陣陰森刺骨的寒風,讓陳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