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笑道:“錦衣衛全國都有,平時監視守番庫糧庫的庫兵,有空就打探訊息,只要是大訊息要想逃過他們的耳目是非常困難的。不要說南直各地,就算遠在遼東塞外也有訊息傳來。前一陣還聽說在皮島的遼南總兵毛文龍把手下一個參將的女兒抱上了床,為了避免麻煩推薦這個參將頂替祖大壽的副將位置,這些朕都知道只是懶得理這些齷齪事。”

馮思琴說:“錦衣衛只是普遍性探查,如果別人隱藏得深恐怕也難查到,他們是如何知道真相的呢?”

天啟說:“除了錦衣衛朕還有東廠和內衛,以前的東廠在魏忠賢這頭蠢豬的指使下居然去監視文官,殊不知這些文官從小就接受了君君、臣臣的忠誠教育,不說已經被教育傻了但忠誠度是非常的高。朕認為大明國內只有兩種人需要防範,一是手握重兵但卻沒多少忠誠思想的武將,二是唯利是圖長期被皇權壓制的商人,所以朕讓東廠和內衛主要監視這些人。不說能瞭解到他們說的每句話,但首腦人物的活動還是知道得八、九不離十的。”

馮思琴點頭說:“這麼說那三家大戶家主一派人跟起事的兩個書生聯絡皇上就已經知道了,那這兩個書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皇上委派的?”

天啟搖了搖頭說:“這歷代的書生都有一股子二楞子氣,他們學了些理論上的是非對錯就認為萬事非白即黑,自以為智珠在握就能憑此治國平天下。殊不知理論離實際還有很遠的距離,萬事也不是隻有黑與白兩種顏色,黑白相間的灰色是世間最多的顏色。正因為如此書生才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因為他們不諳世事且有一腔熱血,用得好是幫手用不好會是死對頭,這也是朕要劉宗周想辦法避免異端邪說毒害青年的原因,因為他們太容易衝動。”

馮思琴點了點頭說:“商**戶被監視,書生是被利用,那肯定是喬應甲等人受到皇上指使,就算沒有明說至少也是得到暗示,一個老得成了精快退休的人總不是那麼容易衝動的吧?”

天啟說:“朕只是讓他們把事情鬧大點而已,這叫敲鍋法。”

馮思琴奇怪地問道:“敲鍋法是什麼法?”

天啟說:“民間有人專門替人補鍋,有的鍋只有一條小縫不好補,乾脆一錘子下去敲成個洞,這樣一來補起來方便順手,這就是敲鍋法。”

馮思琴笑道:“這比喻形象,那他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

天啟笑著說:“朕下了秘旨還需要什麼好處?再說他們本就已經被邊緣化了,喬應甲不是東林黨人也快七十了,霍維華原來是跟魏忠賢混的。朕現在沒有追究他們責任,讓信王給他們提一級派到南京養老,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馮思琴說:“皇上這樣做雖不正大光明但也是為了朝廷,不過為什麼不直接下旨收商稅而要饒這麼大圈子?”

天啟說:“因為這樣最省心省事,直接跟朝臣角力太麻煩。”

馮思琴說:“臣妾其實知道皇上想早點把大明搞好,也好早點學世宗那樣去成仙,能不能到時候把臣妾帶上?”

天啟點了點頭說:“能帶朕把你們都帶上。”

174 工商稅務

天啟覺得自己新開的皇店不算成功。不能大賺不說還累人可以說沒有什麼推廣價值,而且佔用了皇家名義不具備普遍性和可比性。為了找出一個可以在全國普遍推廣的農業、工業、商業等模式,天啟決定另起爐灶,以普通身份去註冊一個實體,看能不能獲得成功。

就在天啟跟皇后等人商議著重新開店,準備讓政務院先把利息和利潤問題解決一下的時候,政務院已經遇到了難題,湖廣商會的曹會長聯合山西商會的李會長找上門來了。

在五月份貼小報事件中,有三個大商戶的家主因為有牽連被抓進了詔獄,其中有個叫黃慶源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