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如期手還是扶著連母,只是步子邁成了小碎步,就非要拉著連母陪著他走慢些。“婧函在上面,萬一瞧見我又要坐我肩膀上怎麼辦?”

連母一聽這話,瞬間停下站定,用力的甩開了是連如期的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就又是不想要孩子?現在是看見孩子的,避之不及?

連如期雖說震驚於安紅韶想要孩子,可是他知道,他們沒有那個福分,若是將來會面對一些個閒言碎語,那便都朝自己來便是。

連母拉著安紅韶,“咱娘倆走。”

連如期說話,是真招人恨。

連如期捱了罵,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讓扶著便不扶著,在後面跟著便是。

“祖母祖母。”等上了山頂,連婧函小跑著過來,手裡拿了一截樹枝,興奮的揮動。

怕連婧函摔倒,連母趕緊將孩子抱起來。

連婧函說這一是一根桃木,是長於東邊被雷劈過的桃木,辟邪最為厲害。

有這種說法是不假,只是安紅韶看著連婧函手裡的黑色,這分明就是被火燻的,不知道誰上來取暖,這是將其中一枝燻成這樣了?

連如期似笑非笑的看著連如信,他就知道糊弄小孩子。

“快從祖母身上下來,莫要累到祖母。”周氏說著伸手,對於年輕人而言,這山不高,可是連母定然會覺得累。

山頂上的大人,心知肚明,都知道連如信在糊弄孩子,可是卻沒人揭穿。

小孩子嘛,聽話的從連母身上下來,可是卻也沒有舉一反三的能力,等著連父上來後,又興沖沖的跑到連父跟前。

本來,連父還在同二姨娘說話,連婧函一跑過去,連父順手便將孩子抱了起來。

周氏一個兒媳婦不好同給公爹懷裡抱孩子,等著連如信過去,總是聊了好一會兒了。

“爹,那邊是。”站了一會兒,連如信看見遠處剛上來的一大家子人。

連父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人來,“龐相。”

沒想到在這遇見了。

連父隨即整了整衣裳,既然遇見了肯定要過去招呼一聲,連父徑直朝連母走了過去,不過回頭看了安紅韶一眼,“原該同我們一起拜見,只是到底是過年,等著以後有機會,再同龐相請安。”

龐相與李太傅也算是有舊交,當初太子被貶,龐相靠著祖上庇廕倖免遇難,後來幾經輾轉終是站於高位,撥亂反正,迎太子回京。

今上念舊人忠心,特封龐相為首輔,著李太傅歸京。

無論從前如何,如今龐相是各部尚書頂頭上司,他們自然要是熱絡的。

原本,安紅韶在這,話題與龐相的會更多,可是,叫了安紅韶過去,一大家子肯定都得跟著,不然意圖太明顯了。

只是這畢竟是過年,他們還有小孩子,若是帶著孩子去給龐相見禮,這不是在跟人家要東西?

乾脆,就連父連母過去便是。

連父本來還站在二姨娘跟前,一瞧見龐相那走的是頭也不回。

周氏抿嘴輕笑,只覺得活該,二姨娘還在那拉臉,可有什麼資格拉臉?

要去拜見龐相,不帶正妻難不成帶他個妾氏過去?

除非連父是不想要他頭頂的烏紗帽了,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寵妾滅妻的當個糊塗蛋?

連顏玉看出了周氏的嘲諷,心裡恨的厲害,就因為出生不好,便被人處處瞧不起,可是安紅韶也一樣是庶女出生,為何就能如此風光?

安紅韶此刻卻沒心情去看看有沒有嫉妒的神色,她往連如期跟前挪了挪,小聲的嘀咕了句,“多跟父親學學。”

瞧著人家龐相也是一大家子,連父看見人家的孩子,肯定也會往外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