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理服人,便乾脆直接蠻不講理了?”

“放肆!”終於,連母正了正身子,“你姑母不過說了你兩句,你便開口對辱罵長輩,一點教養都不懂了嗎?讓你跪著你便跪著去!”

看連顏玉站著不動,連母聲音不由的抬高,“怎麼,我說話你如今都不用聽了是嗎?”

連顏玉氣惱的甩了袖子,大踏步的朝外出去,門被她甩的哐當響。

不過到底,規規矩矩的在外頭跪著去了。

連芸拍著心口的位置,“這若是我家庶女敢同我這般頂嘴,我定生生的剝她一層皮去!”

“二妹莫要同她計較,若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是不值當的。”連母連聲寬慰。

可是連芸的還是冷冷的瞪著門口的位置,“確實不值當的,這種人就是慣的,頂一次嘴剝一次皮,用不了三次,便就會服服帖帖的,那反骨會給我剔的乾乾淨淨。”

兩個長輩,一個寬慰一個咒罵,而妯娌倆,暗暗的用眼神說話。

比起連顏玉來,其實連芸剛開始說她們那幾句話,真的完全不需要計較。

若是不識趣的,同連芸起了爭執,除了替連顏玉分擔連芸的火氣,沒半分好處。

看著連芸這樣,估摸是就等著尋機會,找連顏玉的麻煩。

雖說如今立春了,可外頭依舊凍的厲害。

連顏玉進門的時候解下了大氅,卻被長輩的罰著在外頭跪著,肯定不能是穿上再走。

錦緞的小襖,如何能抵擋的住那一陣陣刺骨的寒風。

連父被人叫回來的時候,便瞧著連顏玉跪在院子裡,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

“你在這裡做什麼?”連父壓下自己的怒火,沉聲問了句。

聽著父親的聲音,連顏玉慢慢抬頭,凍的灰白的臉,連唇都沒了血色。眼淚在這個時候簌簌落下,愈發的可憐。

“是誰這麼心狠,給我起來!”連父伸手去拉連顏玉,頭側過主屋那邊,聲音抬高,擺明了說給連母聽的。

連顏玉腿已經凍僵了,倒也不是裝的,是真的起不來。

連父招手,讓下頭的丫頭們一左一右將連顏玉攙扶起來。

連父看著是匆匆趕來的,身上還穿著官袍,一腳將門踹開,門哐噹的一聲響,重的讓人心底一顫。

連父一臉怒容的進來的,看到端坐在旁邊的連芸愣了一下。

安紅韶同周氏趕緊站了起來,“爹。”兩人同時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