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求安二爺無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二爺的休書,如行雲流水一個字一個的往下寫。

最後將休書扔在張氏臉上的時候,張氏大哭之後卻笑了起來,“報應都是報應,你以為你們安家都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將所有的過錯的都堆在我的身上,可笑,可悲!”

當初,安辛酉娶商戶女,說的就好像是自己多貪財一樣,難道老太太沒花人家的銀錢,安二爺這個當公爹的,拿著兒媳婦孝順的銀錢去外頭找女人,怎麼老太太不說丟人了!

還休妻另娶,難道老太太跟安二爺不想巴上李太傅家?若無老太太點頭,這麼大的事自己怎麼敢做主?

事後在那叨叨,什麼休的太著急了,等著跟李家有眉目的時候,再分開也不遲。看書喇

說的什麼馬後炮?當時老太太要是刀架在脖子上,不讓自己趕走兒媳婦,自己還能罔顧她老人家的性命不成?

一家人,又當又立,現在出事了,不想著怎麼救治孩子,光想著如何推脫責任。

將自己休了,他們心裡好過些,以後的日子,只管張口閉口的罵自己就是了。

出了這樣的事,張氏心痛,同時卻也痛快,這就是安家的報應。

大房死的早沒有男丁,安二爺被安辛酉陰差陽錯的揍壞了身子,老天爺這是故意懲罰安家,讓安家斷子絕孫!

“滾,給我滾!”斷子絕孫這四個字,一下子刺激到了老太太,她憤怒的起身,惡狠狠的指著張氏。

“滾!”嘴張的很大,手用力的伸著,憤怒之下,始終只有這一個聲音。

剛開始大家沒注意,到後頭聽著老太太越來越不清楚的滾字,這才反應過不對勁來。

“娘!”安二爺喊了一聲,老太太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屋子裡頭一下子亂作一團,李氏作為安家唯一兒媳自是要伺候老太太左右的,安紅韶不必李氏交代,這個時候便站出來,讓趙嬤嬤先將張氏打發出去,而後看好二房的人,都不許出自己的屋子。

臘八這日,風真的很大,天也很冷,安家卻忙的人仰馬翻的,無人感嘆,這寒冬臘月的凜冽。

李氏又讓人請了大夫,因為老太太年歲這麼大了,氣急攻心今夜有些危險,大夫今夜就住在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