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說的?”

呸!

安紅韶心裡狠狠的淬了一口,二房吃的喝的都是自己父親的,誰佔了誰家的便宜?

可越是生氣,面上越不顯露出來,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比剛才要濃些,“我這不是想到,堂哥也能有功名了,心裡高興的。不過呀,論起唸書來,也不怕嬸母不高興,堂哥到底比不上潘表哥,只要嬸母待潘表哥好些,想來潘表哥也是願意指點堂哥的。”

每一個字,都在一個母親心中瘋狂的踩。

張氏知道安辛酉不是念書的料子又如何,總也不會接受旁人就這般當著她的面去貶低自己的兒子。

尤其安紅韶此刻還在笑著,那模樣更像極了炫耀。

張氏呸了一口,“我就知道你存這個心思,也更好奇,若是連家兒子知道,他即將迎娶的新婦,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別的男人,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安紅韶依舊笑著,笑容不達眼底,“嬸母怎麼這般說話,嬸母再嫉妒我的好姻緣,也不能這般潑髒水。”

而後拍著心口的位置,“就當給我即將高中的堂哥,積點德。”

說完,福下身去,規規矩矩的做了個萬福,緩緩的轉身。

在那一瞬間,安紅韶眼底的笑意變冷。

張氏今日怕是氣的厲害,先是東西白搭給了大房,這仇必然是要記在潘澤宇身上的。如今又被自己這麼一刺激,潘澤宇啊潘澤宇,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倒是好奇的很,張氏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潘澤宇。

這些年,因為潘澤宇唸書安辛酉不念書,潘澤宇一直藏拙,他的才情其實已然不在一個舉子上了,可是前年他故意落榜,就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名列前茅,沒有把握能離開安家。

安紅韶越想越期待,隨即叫來冬青,讓她盯著點二房的動靜。

她要親耳聽一聽,潘澤宇有多麼的慘。

不遠處,李氏也從老太太屋裡出來了,將安紅韶的話都收在耳裡,趙嬤嬤歡喜的說道,“夫人,姑娘是真的看清了潘家表少爺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