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如期拿了帕子給安紅韶認真的擦拭,“他還是年輕,等著多在外面受受挫就明白了。”

你鬧脾氣真不如將連父哄好,你有個尚書爹,真的能少奮鬥很多年。

說白了,二姨娘一失寵,他們落差太大,一時適應不了。

你這麼賭氣吧,真將連父惹毛了,隨時就能讓你知道,什麼叫人情冷暖。

伺候著安紅韶躺在床榻上的時候,連如期沒先睡,而是坐在塌邊看著安紅韶的肚子,“葛小將軍已經壓回京城了,估摸葛將軍也快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守在你身邊放心。”

安紅韶打了個哈切,拉著連如期快躺下,“我又不出門,哪裡有不安全的地方?”

安紅韶成親後沒多久就有孕了,鮮少出門參宴。

再加上這就要過年了,大家都在忙年節的事,安紅韶只管在家裡待著,不跟外頭人打交道,旁人自然也不會有機會害自己,沒什麼需要守著的。

公差最重要。

瞧著安紅韶困了,連如期也沒多言,只摟著安紅韶歇息。

只是手上在安紅韶的腹上,想著落下,可又怕刺激到安紅韶,隔空感受著,安紅韶肚子裡那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如此奇妙。

次日早晨,按照規矩周氏要帶著新姨娘認人。

安紅韶一早起來便讓冬青給梳了髮鬢,因著入了臘月了,衣裳多是鮮豔的正紅,再加上安紅韶有孕,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了,這都是些新做的。

溜光水滑的緞面,被太陽一照就跟會發光一樣。

安紅韶走在哪,彷彿就是天生的主角,吸引著大家的視線。

安紅韶不自在的拽了拽衣裳,“這會不會太招眼了?”

冬青笑著打趣安紅韶,“夫人這是害羞了?”要知道李氏當初日日都穿著正紅色的衣裳,安紅韶是正妻,穿的豔又怎麼了?

再說了,安紅韶成親才一年,也是個新媳婦,穿的就應該顏色鮮亮些。

“我這羞的什麼?”安紅韶拽了拽衣裳,她又不是見不得人,穿就穿了。

再說了,家裡頭臘月裡有喜事,穿的鮮亮點,自是合情合理的。

到了連母這邊,連顏玉也已經到了,她今個穿著粉色的對襟小襖,領口處的兔毛,更顯得整個人嬌俏了許多。

“二嫂到了?”連顏玉一見安紅韶進來,隨即起身去迎。“今個二嫂,真真是光彩照人。”

連母怕安紅韶害羞,隨即接了一句,“你們年輕孩子,就應該穿的鮮亮些,我們這個長輩,瞧著也歡喜。”

連父在旁邊自顧自的品茶。

眾人,說句玩笑話也就罷了。

安紅韶不能比新婦到的晚,所以有人在這瞧著,她這一到便有人給大房那邊送訊息,沒一會兒大房的人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