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放著好日子不過,成日裡吃著周氏的臉色。

他是周氏的男人,不是周氏的孫子。

連如信不知道旁人的夫君如何做的,可是他真的盡力了,做不好,也就不再做了。

周氏這又動了胎氣,下頭的人忙活的厲害,可是幾個主子卻沒有一個動彈的,甚至連連如信都坐在了椅子上。

梅姨娘得了自由,有些無措的站在連如信的身後,主君沒說讓她離開,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走,甚至,在連母跟前她連走的請求好像也不能發出。

就這麼,讓自己隱藏起來也好。

連如信端起坐了好半晌,先是抬頭看向了安紅韶,“弟妹,這些日子對不住你了。”

無論連如信跟周氏之間發生了什麼,在安紅韶這,連如信一直笑呵呵的,即便是被嗆也是點到為止,至少沒安紅韶上火。

安紅韶不是斷人間是非的聖人,跟誰能相處的來便跟誰相處,她輕聲嘆氣,“兄長,言重了。”

既要表現的大度,也要讓連如信看見,周氏這般作為確實讓自己困擾了。

連如信再三表達了歉意後,也沒避諱著梅姨娘,轉頭看向連母,“昨個二弟同我說了個好差事,原還猶豫著,如今倒覺得是非去不可了。”

周氏那邊,連如信會再交代,甚至,他準備下午跑趟周家,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要三番五次的來連家耍威風。

當然,若是他們想管,那就先管管周氏品行不端的行為來。

至於周氏那邊,能吃飽飯,活著就行。

這趟出門,連如信準備將梅氏帶走,省的讓她受周氏蹉跎,萬一真出事,連母都不好插手。

就讓周氏對著個空曠的院子,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就是了。

對於連如信的決定,連母沉默了一陣,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什麼。

最後也只是點頭答應了。

說句難聽的,周氏如何與自己何干?

連如信說完就忙著去安頓了,安紅韶挪在連母的跟前坐著,“娘,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誰也沒曾想會走到現在。

連如信跟周氏也曾恩愛,而梅氏,這個最不可能得寵的人卻突然入了連如信的眼。

也只能感嘆了句,造化弄人。

連母嗯了一聲,她做事點到為止,人都是有私心的,又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何必殫精竭慮的為他考量。

二十好幾的人了,做什麼事都應該想到後果。

左右,周家那邊也不怕得罪狠了,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內,他們愛怎麼作便怎麼作。

安紅韶陪著連母又說了會兒話,連母瞧著時辰不早了,估摸包嬤嬤還在等著安紅韶,便催促著安紅韶趕緊離開。

若是論私心,連母肯定是希望安紅韶能安心養胎什麼都不做。

可是也尊重安紅韶,她有自己的想法,年輕本來就應該折騰折騰。

女子被困在這四方院中,沒有廣闊的天地,已經足夠難受了,若是在這天地內,還這規矩那規矩的唸叨著個沒完,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對於周氏的事,安紅韶也請教了包嬤嬤的看法,她雖說的隱晦,可是包嬤嬤卻聽的清明。

包嬤嬤說,被偏愛才會有恃無恐。

作為妻子,作為掌家夫人,周氏必然是有欠缺的。可是連如信呢?

剩下的話,包嬤嬤但笑不語。

不過包嬤嬤卻提起了佞妃,那樣的女子長得風華絕代,可是先帝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為何獨寵她,自因為佞妃有過人之處。

她善於察言觀色,將先帝哄的離不開她。她處事果決,殺伐決斷。甚至還擅長縱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