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也有著身孕,肯定也不能不給。

自然,自己母親這邊的,她肯定也會留出來。

李氏一把拿走安紅韶手中的冊子,“你要是這麼算,你妯娌給了,那你小姑子那邊還給不給?如期提前尋了這麼多冰塊,你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

誰的媳婦誰心疼就是了。

“等著一會兒你婆母來了,你問問她的意思。”安紅韶待人和善不是壞事,可也要分時候,兄弟倆還得明算賬呢。

再則,安紅韶的身份今非昔比,該端架子便端架子,沒必要這麼接地氣。

李氏猜的準,知道連如期不在家,連母得了空就過來了。

聽說了安紅韶的意思,立馬就反對了。

晚點公中會給各處分發冰塊,安紅韶手裡的又不是公中東西,沒必要分。

雖說現在沒分家,可是賬面上自己的小家自己打點,跟吃大鍋飯不一樣。

連母那也不用安紅韶孝順,反正連如期多不在家,連母覺得熱了,直接來安紅韶這就是了,堂屋裡多擺上兩個長椅,跟在自己屋裡一樣自在?

瞧著兩位長輩都反對,安紅韶也沒強求。

也不知道連如期是怎麼說通的聖上,夜裡連如期就回來了,給連父那邊也送訊息。

連父本來在書房辦事的,聽了這個訊息,隨即起身去了連母那。

連母現在得了空就做陣線活,倒是已經做成了一雙,許是因為許久不做活,連母覺得不好看,讓郭嬤嬤又剪了樣子,等著重新再做一雙,她的孫子孫女要用自然就要最好的。

連父來的時候走的急,驚了連母一下,不小心將針紮了自己手一下,連母倒吸了一口氣。

郭嬤嬤趕緊讓人端了藥過來,給連母按一按。

“大晚上的,你過來做什麼?”連母沒好氣的白了連父一眼。

連父被這一句話堵的險些沒說出話來,他大晚上的不能來妻子屋裡?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探頭瞧了一眼,連母手指上就冒了幾個血珠子,也沒出什麼事,擺手讓郭嬤嬤退下了。

“我來你這,怎麼還不是應該的嗎?”沒人在跟前,他說話才能自在些。

連母自己拿帕子按了幾下,看著不出血了,這才抬頭認真的打量連父,隨即眯了眯眼,“我瞧著,你也該再納妾了。”

省的晚上沒個去處,來這惹自己。

連父被連母這理所應當的話都給氣笑了,抬手指了指鼻子,“我,都是當祖父的人了,再抬妾氏,像話嗎?”

怎麼,也得鬧出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笑話來?

連母什麼都好,就是做妻子不夠貼心。

這話說的,但凡他在年輕個十來歲,怎麼也得迎個七個八個妾氏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