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說的是。”周母連連點頭。

瞧著周母灰溜溜的離開了,連母撇了撇嘴,一大早的不讓人痛快。

“夫人,可要去敲打敲打大少夫人?”郭嬤嬤在一邊輕聲問了句,這孃家母親管的也太多了,這麼蹦躂真要惹著連父,他做事可不像連母這麼留情面。

連母擺了擺手,“有這個空當,我還是給我孫子孫女做點針線活。”

這個時候,連母也知道她該出面周旋了,可是周氏在那大著個肚子,自己能怎麼辦?萬一真有個好歹,她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

得過且過吧,能自在一日是一日,真的到時候再不出面就要出亂子了,她再出頭。

烏龜殼一背,外頭的叨擾與自己沒關係。

另一邊,安紅韶同李氏說了連如期的意思,她不能說連如期被人害死過,只能說連如期是在幫聖上辦事。

再則說了,聖上也沒那麼好哄騙,旁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等過幾日,連如期會親自去趟太傅府,免得因為誤會讓兩府生了嫌隙。

李氏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是連如期要自己扛事了。

單就這一點,便就該是男子所為。這事也不能耽擱,李氏隨即讓人給太傅府送了訊息。

且連父還看重安紅韶,這說明這是整個連家的態度,整個連家在給李家交代。

臨近酉時,潘澤宇終是到了。

他身著青衣,衣襬下方繡的是挺拔的竹子,腰間的香囊,是繡的行筆青雲直上,頭上用檀木長簪子束髮,手中拿著摺扇,在這素衣的襯托下,一股子書卷子氣,席面而來。

左右的人都知道他是探花郎,有這一層加持,好像潘澤宇也能稱得上是玉樹臨風了。

相對於潘澤宇的素淨,連如期穿的卻是鮮豔的太多。

他坐在主位上,雙腿很自然的分開,手搭在膝蓋上,赤金的頭冠使得整個人貴氣十足,就如同身後那畫中人一般,自帶威儀。

若是他們是女子,倒是可以覺得,連如期是高貴雍容的正室,正在等這個小家碧玉的妾氏請安來。

看著潘澤宇一步步的走進,連如期的眼也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潘澤宇腳下的步子走的很慢,也說不上為何,迎上連如期的視線,他就有一種不由自主變得拘謹的感覺。

甚至,他有些不敢直面連如期的威儀。

潘澤宇暗暗給自己打氣,莫要緊張,莫要害怕,自己如今已是探花郎,不比對方低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