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這是想說什麼了,先堵回去之後,接著又說道,“可惜了我們紅韶了,享不了那個福,肚子也是安穩的,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著。”

她不就想著,她自己不痛快,就得讓旁人也跟著不痛快?

都是女人,在這裝什麼大度,誰家納妾主母還開心的很?

再則說了,李氏順了順自己的衣袖,也沒抬頭,長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是咱們的關係,我說話直些周夫人莫要在意。”

“既然都能讓夫人滿意的姨娘,想來主君也是挑不了錯處的,用她做活的時候也得挑挑,莫要做能傷身的。”萬一人家姨娘也有身孕了,卻因為伺候夫人,給累的孩子沒了,這就是做妻子的不賢了。

李氏的腳,這是狠狠的踩在了周母的痛上。

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她過來尋什麼晦氣,被李氏幾句話懟的,都快坐不住了。

這個時候,正好下頭人稟報說是掌櫃的來了。

左右李氏也吃不得虧,安紅韶便尋機會出去了。

估計,周母也坐不了多長時間,就這麼說下去,臉皮再厚也得趕緊走了。

安紅韶讓掌櫃的在正廳等著,從李氏這出來,安紅韶便直接去了正廳。

“東家。”掌櫃的抬手抱拳,瞧見人後禮數自是周全。

“這個月的賬本。”掌櫃的連忙將長輩奉上。

這個月入賬不少,下個月是半年,按照規矩,若是鋪子生意不錯會給下頭的人賞幾個銅板,犒勞他們辛苦了。

跟上頭要銀子的事,掌櫃的自然是要親自過來的。

安紅韶翻開了幾眼,將張本擱置在一旁,“往年是什麼數,今年還是按照那個給。”

如今放榜了,安紅韶肯定少不了問那長工的事。說是師傅那邊人家落榜了,這會兒又回去學手藝了。

不過說起這個事來,掌櫃的多說了句,說是正好鋪子裡有個有靈性的夥計,雖說那長工就回來這麼幾日,那夥計一直在暗處學著,可是雕出來的花,並不比長工的差太多。

東家這邊既然有意要培養手藝人,掌櫃的瞧見這有天賦的,總是有一種惜才的感覺。

聽了有這麼個人,安紅韶也來了興致,“竟還有這般能人?他在鋪裡做了多少年了?”

掌櫃的算了一下,今年是第二年,因著是逃亡來了京城,家裡沒什麼親人,去年也沒地方去,開年了又回到了鋪子裡。

平日裡做活也不錯,交代他做的事也都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