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說話也不利索,一開口瞧著還流了口水。

四舅母抽抽嗒嗒的在抱怨,“我這不是心疼咱孩子,若非你出事,她怎麼能受這般多的苦?”

這才絮叨出來,原是李紅霞成親後,被婆母跟丈夫嫌棄,在婆家的日子煎熬。

這事,倒是意料之中的。

一個秀才,說好的聘禮臨了了反悔減少,這能是什麼好人?

要眼界沒眼界,要腦子沒腦子。

聽了四舅母的話,四舅父沉默了,可是那不滿的眼神還是一下下的落在安紅韶的身上。

安紅韶緊緊的抿著嘴,原來自己的舅父心裡也是怪自己的。

同樣的舅父,可是不同的心思。

李浩尋冷笑了一聲,“那隻能是小妹,時運不濟了,遇到這麼家人,也不知道當初誰說的媒,嬸子得空該去找她好好說道說道,怎麼能害小妹?”

“你這話怎麼說的,人家媒人自然是不錯的,我家姑爺也是秀才老爺,正兒八經的文人書生。”四舅母立馬護著自己的姑爺。

如此,李浩尋面上的笑意更濃了,“既然舅母覺得妹婿這般好,那您哭什麼,不應該笑嗎?秀才老爺當是做事處處都對,小妹過去該是歡喜的。”

“她,她是你嬸子!”看四舅母被李浩尋這個晚輩嗆聲,四舅父立馬護在前頭了。

“夠了!”二舅父瞪著四舅父,“老四,她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就算了,你一個男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嗎?那麼多大夫都說了,你本身子不好,遲早有這麼一天,你在這鬧著這一出給誰看?難不成,是我們讓你病的嗎?”

二舅父的腿是李太傅逼的,可四舅父不是啊。

只能說安紅韶倒黴,正好就趕在四舅父出事的時候。

二舅父本就脾氣大,雖說現在不在朝中了,可往年兄弟們的威嚴還在,他一發脾氣就是大舅父都要避其鋒芒。

被二舅父罵了,四舅父這邊也沉默了。

看二舅父低著個頭生悶氣,安紅韶嘆了口氣,“舅父莫要著急上火的,我今個過來是有事要跟舅父還有表姐商量。”

安紅韶面上掛著笑,而後轉頭看向李餘音,“魯公院越做越大,以後的事定然也不少。母親年歲大了,我不好老麻煩她老人家幫襯我,就想著表姐能不能勞個累?給我拿個主意?”

安紅韶一開口,李餘音驚的猛的站了起來,而後二舅父家裡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可使不得。”

李餘音忙拉著安紅韶手,“家裡人已經對不住你了,你若這般,往後更讓我們內疚的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