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敢發起進宮,無非是想著裡應外合,可現在細作已除,再打下去與他們無益,這個時候談和,想來突厥人也是願意的。

所以,兩方都有道理。

政見不合,那隻能是權力大者得勝了。

只是,連如期太年輕了,現在越是雷霆手段,將來遭受的非議就越多。

看安紅韶一臉擔心,連如期嘴角輕勾,直接將人拉在懷裡,“我心裡都有數。”

雙手環著安紅韶的腰,“咱們聖上的性子,其實早就不合適坐在高位了。”

即便沒有連如期幕後佈局,聖上也註定一事無成,其實打從一開始回京的時候,就已經顯露出來。

罪臣龐家,即便立下功勞,已經授於首輔之位便足夠了,可偏偏他還賜了一處親王府,要知道,那處地方在做親王府之前,還做過別苑行宮的。聖上本就是東宮太子出身,既然已經進京,這麼賞賜多少是帶點討好的意味了。

安紅韶沒再聽連如期唸叨聖上的不是,或者也不想聽到從連如期嘴裡說出對聖上不滿的話來,手壓在連如期的唇上,“慎言。”

連如期的眼神黑沉沉的,讓人看不清楚心思,良久後,他將安紅韶抱了起來,“天色已晚,趕緊歇息吧。”

安紅韶雙手搭在連如期的肩膀上,無聲的鬆了一口氣。

等著上了床榻後,安紅韶很自然的背過身子去,聽著連如期悉悉索索的收拾,等著上塌後,他的胳膊自然的搭在安紅韶的腰間。

安紅韶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的手,只是推完後才反應過來,隨即順勢平躺了下來,好像剛剛不過是因為自己要平躺嫌連如期礙了一下自己的事罷了。

“此事,父親如何說的?”安紅韶拽了拽被子,沒去看連如期的神色。

“事以如此,父親跟兄長只能是同我站在一處。”連如期執意攬著安紅韶入眠,看著她略顯緊張的身子,連如期突然往安紅韶跟前湊了湊,聲音撲在她的耳垂,“若我此刻要你,你拒絕嗎?”

其實,馬上五個月了,也說的過去了。

只不過連如期憐惜安紅韶的身子,一直忍著罷了。

安紅韶連忙往一邊挪了挪,“朝堂這麼多事等著你處置,你可定要歇息好。”

只是,雙手卻突然被連如期定在上頭,安紅韶能清晰的感覺到,連如期另一隻遊動的手。

在床榻上,安紅韶素來就不是連如期的對手,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