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知道欽天監裡頭有龐相的人,他們費勁心思將那邊的摒除,可是,接替龐相的人卻是連如期安排的。

看皇帝的臉色很難看,連如期笑了笑,“聖上若是不願意,倒可以邀內閣大臣們一同商議。”

提起這個事,皇帝的臉色更是沉的厲害。

左相是他內子外祖,右相倒不是連家的人,可是龐家跟馮家不對付,那是有過了命的恨,連如期是給馮家報仇雪恨的人,是人就會有私心,馮閣老自然不例外。

再則說了,立下太子於朝堂而言也是好事。除了皇帝的顏面外,並不會損失什麼。

且趙煜是養子,又沒有母妃給籌募,將來皇帝真能生下孩子,再封他為親王便是。

看皇帝遲遲不作聲,連如期好心的給他出主意,“聖上,臣覺得您可以將皇子記在葛貴妃名下,安撫邊關戰士。”

左右葛貴妃也已經死了,葛將軍遠在邊關,朝堂的事葛家也說不上話,就是給個名頭罷了。

皇帝緊緊的咬著唇,直到沒忍住又咳嗽了幾聲,這才冷冷的看向連如期,“你在威脅朕?朕待你不薄!”

他不懂了,龐相已經貴為一國之相,怎麼還願意做突厥走狗?

你說之前禮部侍郎糊塗,那是因為別國能給他自己在這得不到得,可龐相的,即便是再有分權的人,他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苦呢?

而現在,連如期亦是如此。連家顯赫,甚至比龐相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如期沒有否認,只是淡小著,“臣不是龐家,他們沒有退路,可臣有的是,臣這個人便是最有耐心。”

朝堂宮中,如今連軍營連如期都能插手了,皇帝只是掛個名罷了。

你現在不允,將來也得允。

至於為何,連如期不會再解釋的。皇帝自個多疑,又能怨的了誰呢?不過跟前有個閹人叛變,他就嚇的疏遠自己。

等著他自己沒法收場了,又叫自己去收場。

這條命,連如期前世已經盡忠了,如今可再也捨不得了。

皇帝抬手指著連如期,他總是想罵連如期,“你狼子野心!”

現在想來,龐相所為,未嘗不是連如期的手筆。

對於皇帝的憤怒,連如期滿不在乎。從前龐相不過靠著幾個突厥細作就能將皇帝給嚇住,而現在呢,真以為自己在宮中當指揮使是吃白飯的?沒個知己的人?

龐相叛變,尚且有自己周旋,如今自己也離開了,皇帝又能找誰,或者說他敢找誰?

左右二相都是忠君之人,可是皇帝敢賭嗎?

有的人貪財有的人好色,而有的人卻怕死的緊,只要抓住他的弱點,總是能得償所願。

將話說到,連如期抬手拱了拱拳,“聖上定要保重龍體。”

語氣裡,依舊是滿滿的擔心。

對這個心繫萬民君王的擔心。

皇帝氣的推翻了桌案,可是卻無能為力。

宮裡的頭髮生的事,一樣也傳不到外頭。宮裡死了這麼多人,不正好是連如期安插自己人手的時候?

至於洛陽,連如期只是藉著皇帝修建石窟的名頭,將錢財攬到手中罷了。

洛陽看上去是謹慎勘察,實際卻是因為銀錢不到,根本開不了工。

而早在葛貴妃當初進京的時候,連如期已經安排信得過的人,趁亂出京,趕赴雲州,早做安排。

那些銀錢早就被連如期轉移,送到雲城招兵買馬了。

雲州城內,駐守的是連如期的私兵,更重要的是,那裡還有一硝二磺三木炭,雲城都是山,他們私自做這些很難被察覺,一旦用在戰場上,這可以一匹黑馬。

皇帝信任連如期,但凡連如期經手的事,全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