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這脾氣大的年齡,孩子們想發就發發吧。

梅氏也是氣的厲害,所以才跟安紅韶告狀,如今看著縣主世子都氣沖沖的走了,又覺得有些後怕,“王妃,妾身。”想勸,又實在的違心的勸不出來。

“無礙,我在這自然出不了事的。”安紅韶衝著梅氏點了點頭,且讓金蟬安排了人在這,就算鄭氏再生氣,也不能對著梅氏發火。

安紅韶領著金蟬朝外頭不緊不慢的走著,有好些年,沒在連家這麼慢悠悠的散步了。

金蟬扶著安紅韶的手,“王妃,咱們世子的脾氣。”金蟬是有點擔心的,要是鄭氏不識趣,將世子惹急了,不定真的下狠手。

安紅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放心,出不了大事的。”

看著連琸璧有時候處事激動,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御史臺也挑不出錯處來,人家自有章法。

再則說了,連琸璧跟連婧函關係好,總不能長姐出嫁的時候,正趕上嫡母發喪吧?

安紅韶到了鄭氏這院子這,也不急著進去,等著這姐弟倆出來,安紅韶才上前,示意連琸璧去外頭等著,她讓金蟬扶著,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鄭氏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落淚,左右的婢女瞧見安紅韶趕緊跪下見禮。

安紅韶站在正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沉默不言的鄭氏,以及臉上的鮮紅的巴掌印,安紅韶看的仔細,主要是端詳著這是連婧函打的還是連琸璧打的?

從這巴掌的痕跡,和力度,各處分析,安紅韶才確定,這不是連琸璧動的手。

安紅韶這才鬆了口氣,連琸璧可不能學的那一套抓連揪頭髮的動作。“去給你們夫人收拾衣裳,讓她回孃家小住幾日。”懶洋洋的吩咐下頭的人。

鄭氏這才回神,“王妃娘娘恕罪,臣婦知錯,臣婦知錯。”

她的嬌姐兒還在祠堂裡跪著,若是將她趕回孃家,嬌姐兒出來了誰盡心照顧著?

看著鄭氏匍匐在地上,安紅韶好心的將人扶了起來,甚至還貼心的給鄭氏拍了拍身上的土,“嫂嫂一向明事理。”

知道雖說嫡庶有別,可是連蓉嬌下那麼狠的手,無論放在哪府哪院都不可能輕易饒了,所以她這個做母親的才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去認錯。

“可是呀嫂嫂。”安紅韶的嘴角待著笑,聲音放的極緩,“我們家,從來不只有嫡庶,也有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