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她不辭辛勞,感謝她不畏危險為自己生下她們的血脈。

總是值得自己這般,正式的道一聲謝的。

安紅韶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傳來了孩子哭泣的聲音。

安紅韶連忙起身,雖說乳孃說了,是小公子睡覺的時候尿了褥子,這就換的功夫,又哭了。

這都出生幾日了,連如期都習慣了,這孩子哭就讓他哭一會兒,沒什麼好惦記的。

可安紅韶到底是做母親的,只要孩子有動靜,這就沉不住氣。

正好連父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連琸璧,這會兒聽見傳來孩子哭的聲音,隨即讓連母過來瞧一眼。

大家都知道,連父哪裡只是瞧一眼,分明就是想看孩子了。

正好孩子醒來了,讓乳孃抱出去。

孩子都出去了,她們兩個大人也不好老在屋子帶著。

冬青尋了兔毛抹額給安紅韶戴上,怕她受了風。

出去的時候,連如期習慣性的扶著安紅韶,安紅韶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很自然的搭在了他的手上。

瞧著她們出來,連母隨即招呼著眾人入座。

還是跟之前一樣,連婧函隨著連母坐。

只不過今年,連父手裡面抱著了連琸璧。

連如信看著歡喜的一家人,瞧著自己女兒低落的神色,心裡總不是滋味。

還記得之前連父從外頭回來,是乳孃抱著長生給連父看的,而周氏也沒出月子,就直接過去請安。

可輪到二房了,連父怕孩子受寒,過年的年夜飯也安排在了二房這邊。

雖說現在是冬日,可是看著二老的神色,到底是更金貴一些連琸璧。

而安紅韶呢,他們都到了,安紅韶也沒出來迎一迎,該歇息還是歇息。

周氏不在了,連如信突然覺得好像該處處憐惜周氏,心中滿滿的都是後悔。

抬頭看向連婧函,連如信甚至有個衝動,想著將孩子接回大房來。可轉念一想,現在大房沒有女主人,讓個貴妾帶孩子總是不合適的。

一直養在連母跟前,將來說親,也總能讓人高看一眼。

而且這麼多年了,連如信也瞭解連母,她是斷然做不出苛待孩子的事。

果真,連母也察覺到大家都在看連琸璧,連婧函有些失落,隨即低頭同連婧函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連婧函唇間總算是勾起笑容來。

連母這麼一說,連如期從袖子裡拿了一個木偶人出來,小姑娘家的,就喜歡這些好玩東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連如信跟著也露了笑臉,將心比心,每個人都有私心。將來有了繼室門,即便她起初對連婧函不錯,等著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說也說不準會不會冷落連婧函。

世上,能做到連母這個地步的人,到底是少之又少。

“我瞧著春哥兒眉眼之間更像二弟多一些。”連如信也起身湊了過去,笑著打趣了句。

一聽這話,連父眉目間都是笑意,“這是自然。”

連母暗自裡白了連父一眼,“兒子越長會越像母親的,不過,這倒是不打緊,人都說外甥的性子像舅父,春哥兒沒有親舅父,那就像親家母吧。”

這孩子是安紅韶勞累著生下來的,憑什麼一看孩子就往連如期身上扯?

連父冷哼一聲,卻也說不出旁的。

李太傅養出來的閨女,自然是好的。像李氏,那就是像李太傅一家的性子。

有連母處處護著,無論家裡人說什麼,安紅韶都用不著往心裡去。

連如信笑著說道,“看來我這個大伯只有吃醋的份了。”

“那大哥就吃醋吧,我這兩日端詳著春哥兒,這鼻樑倒是跟婧函有些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