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二樓剛好四個房間,古林楓與王子龍自然住在一起,不過意外的是李智沒有與他們同住,反而是羅毅與向孤月住了進來。

“小牙籤,你說這李智怎麼不和我們住,非要出去啊?”王子龍問道。

羅毅聽見小牙籤這幾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偷偷瞟了一眼向孤月,道:“因為他不想和你這個白痴一起住。”

古林楓隨意地挑選了一張床鋪後,便開始迅速地整理起來。待一切準備就緒,他直接一頭栽倒在床上,閉上眼睛,靜靜地調養著精神。

此時,一旁的向孤月默默地掃視了一遍屋內的眾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她輕輕咬了咬嘴唇,同樣簡單地收拾了一番,隨後在自己的床鋪上精心佈置起了一道床幃,將整個床鋪圍得密不透風。

“喂!小牙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你們江漢學院的學生是不是都這麼高冷?一路上連句話都不肯說,現在居然還搞出一個私人包間來,照這樣下去,肯定交不到朋友的。”王子龍壓低聲音,略帶不滿地對羅毅嘀咕道。

羅毅心中雖然滿是憤怒,但當他再次望向向孤月的床鋪時,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快步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不再作聲。

“喂!你這個小牙籤,怎麼也變得如此傲慢啊!”王子龍試圖找個人聊聊天解悶,然而看到其他同學對待向孤月的態度,再聯想到在車上發生的那一幕,他意識到這個人確實難以接近,而且充滿了危險性。無奈之下,他只得放棄與他人交流的想法,自顧自地躺在床鋪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在邊防區的一間辦公室裡,關震嶽坐在那裡,對面坐著一箇中年男子。這個男人的軍裝上鑲嵌著兩槓兩星的肩章,顯然具有一定的軍銜和地位。他的右臉上有兩道深深的疤痕,宛如兩條蜿蜒的蜈蚣趴在上面,讓人不寒而慄。他的雙眼深邃而滄桑,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犀利和堅毅的光芒。

關震嶽端起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笑著對中年男子說:“老張啊,你看我大老遠跑來見你,你就不能給個笑臉嗎?整天板著一張臉,怪嚇人的。”

被稱為老張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地回答道:“嚇人嗎?我倒希望自己能更嚇人一點呢。”這位老張,全名張騫,在宜城東邊防區已經堅守了整整八年。

憑藉他的卓越實力和出色的軍事功績,原本應該能夠晉升一級,並被調往條件更好的地方任職。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主動選擇留下來,鎮守這片至關重要的關口要道。在他負責鎮守的這幾年間,沒有任何一頭禍鬥越境滋事。

關震嶽深深地嘆了口氣,安慰道:“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老張,你也該放下過去的事情了。人生還很長,我們要向前看。”

“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當年我妻兒死的時候,我就發誓這一輩子就在這裡陪著他們,不會讓一頭畜生過去打擾到他們。”張騫一臉正色地說道。

聽到這話,關震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嘆息一聲。張騫是他同期的兄弟,關係很好,而這裡則是張騫的傷心之地。八年前,這裡還是一座繁華熱鬧的城市,叫做洋坪。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禍潮席捲而來,無數禍鬥從神秘的神農架中洶湧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間將周圍數十座城市吞噬得一乾二淨。張騫的妻子和孩子,也在這場災難中不幸喪生,永遠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老張,最近有些不太平啊!”關震嶽表情嚴肅,鄭重地說道,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張騫。

張騫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略微思索片刻後,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一面空白的牆壁前。只見他伸出手掌,輕輕地往牆壁上一按,頓時,整塊牆壁如同被啟用一般,投影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