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州真的有通知他,這樣一來,良或許就有救了。

“嗯,正是,他與老夫有些交情,來的路上正巧碰到我們的商隊,剛好就一起前往城中了。”

話音剛落,那侍衛便帶回一名老者,只見他身著白色長袍,一把雪白的鬍子漂浮在空中,拄著條柺杖,頗有股“落魄蠱中寒風吹,春秋………”的意味。

“嗯,需要查病的是哪一位呀?辦完事我也好早些回去了。”

老者捋了捋鬍子,開口道。

“穗姐姐,這裡先交給禾瑤姐姐,我們先帶他去看看良爺吧。”

老者跟隨我們來到車上,整理妥當後,取了支蠟燭,立在一旁,便小心揭開原先包紮傷口的紗布。

“秧……你先回避下。”

看到良的傷口,我不禁捂上了秧的眼睛。

良的傷口惡化的非常厲害,幾處都有發炎的痕跡,隨著紗布的揭開,一股烏黑血液帶著略微腐爛的味道從傷口流出。(我不知道具體傷口惡化是什麼樣的……應該差不多吧……?(ˉ﹃ˉ?))

“這小夥子傷這麼重,怎麼沒有及時處理?”

老者看到這也皺了皺眉,隨即開啟包袱,取出把鋒利的小刀。

“先出去吧,我要為他處理一下傷口,你們預先準備好熱水與乾淨的紗布在門口等著。”

他又指了指帳篷:“去叫老陌把我那個醫箱找過來。”

我不敢怠慢,招呼秧去準備東西。

他的醫箱很陳舊,從上面的劃痕看得出年代的久遠,由於太過沉重,我不得不拜託陳雨亦搬過去。

紗布和熱水倒很好弄,商隊行經路途遙遠,基礎處理傷口的用品自然不會少。

……………

處理傷口的時間很漫長,途中還換過幾次水,每次盆都基本被染成紅褐色,我心頭不由一緊,心裡不停的默唸著良。

“ 穗兒,別怕,緊張的時候就要默唸喜歡的事物………”

腦子裡又想起了爹爹的聲音。

“良…良良……良良良………”

……………

兩三個時辰過後,老者終於從車廂裡出來,朝我點點頭。

“這小夥子傷口算是處理好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加上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現在還處於昏迷中。”

老者撫摸著鬍子若有所思。

“我聽說你們之後要去揚州?”

“對的……畢竟徐州城是待不下去了。”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不建議這樣。”

老者抱著斬釘截鐵的態度開口。

“說實話,這小夥子是我一過傷的最重的一個,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蹟,這樣吧,我去和老陌商量一下,他辦法多。”

“這個皮箱先留給你們裡面,還有些藥定期給他換上,之後交給老陌就好。”

“那……謝謝先生了。”

我掀開簾子向內看去良正赤著上半身,腹部纏滿紗布,車廂內充斥著藥草的清香。

伸手摸了摸額頭,燒也漸漸退了,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放下了。

“咳………咳。”

“穗姐姐!”

秧連忙扶住我。

“穗姐姐要不也問問先生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端起一旁的水壺猛灌一口,強行壓住病痛。

“沒事,暫時不要緊,老人家剛忙完一場,晚點再問。”

我脫下外衣,輕輕蓋在良身上。

“走吧,先回帳篷問問情況。”

秧還是有些擔心視線在我和良之間不斷徘徊。

“好啦好啦,別擔心了。”

我一把將秧抱起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