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便直破烈英胸前空門,刀鞘成功地抵在了他胸口。

“果然……”江千彤恍然大悟,“換成是我,雖也知其破綻,出手卻是不及的,奚教主果真眼力十足,功底紮實。”

陸靖柔點頭,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師妹腦袋,“基本功極重要,不信你可以問奚教主,對方是不是也曾不眠不休站過樁?都像你一樣取巧可怎麼辦。”

江千彤吃痛捂頭,“師姐別訓我啊……不過奚教主這打法師姐你不覺得眼熟嗎?慢悠悠的,又每劍直指破綻,就是在偷懶嘛。”

陸靖柔怔了怔,認真看了一會,道:“……像越少主?”

江千彤:“對對,像越少主!”

觀禮臺眾人:……

越清風:……

彼時奚玉棠和烈英三次交手結束,烈英雖輸得慘,但奚玉棠指出了他幾點問題,受益匪淺,實不敢再厚臉皮比下去,拱手致謝後便下了擂臺。

奚玉棠本也打算回觀禮臺,誰知剛轉身,便聽到有人喊著,“奚教主留步!”

一回頭,居然是一路輕功而來的陸靖柔。

奚玉棠站住。

“在下離雪宮陸靖柔,還請奚教主不吝賜教。”陸靖柔落落大方地行了江湖禮,英姿颯爽,“我也用劍,奚教主無需換武器。”

奚玉棠無語,掃了一眼臺上,發現江千彤一臉期待,恨不得自己下去。倒是這一眼下來,她發現其他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尤其是越清風,笑得跟偷吃了雞的狐狸一樣,看得她心裡毛毛的。

“衛兄,看來在下要多借用你的武器一會了。”她看向衛寒,朗聲道。

“無妨。”衛寒依然冷冰冰的,“記住人情便可。”

奚玉棠:“……”

無奈轉向陸靖柔,奚小教主對她點點頭,陸靖柔大喜,心神一斂,氣勢頓時凌厲起來。

她比烈英強些,劍法學得極好,和奚玉棠走了四五十招才險險落敗,單論劍招要比奚玉棠揮劍好看多了,但經驗不足,終是差了些。

陸靖柔心滿意足,收劍向奚玉棠行了半師禮,後者淡笑著受了。另一端,韓文彥和文玉山也形勢逐漸明朗,文玉山終是不敵對手,被韓文彥一劍挑下了擂臺。

“哈!”韓文彥氣息不穩,顯然也受了傷,“文兄,認賭服輸,江師妹是我的了!”

大言不慚。

江千彤氣急敗壞,陸靖柔顯然也怒了,正準備拔劍而上,便聽奚玉棠對臺上的江千彤道,“還不下來,等著本座請你?”

江千彤頓時一怔,接著小臉露出笑容,提劍而下,落在陸靖柔旁邊,黃鶯般脆生生道,“請奚教主賜教!”

不遠處的韓文彥剛要向江千彤邀功,見她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便略過自己,站到了奚玉棠對面,眼神瞬間陰鷙起來。

一旁陸靖柔看看自家師妹,又看看奚玉棠和韓文彥,不明白師妹什麼時候和奚教主有交情了,見奚玉棠對她點頭示意不用擔心,這才懷著心思下臺。

不遠處韓文彥臉色持續發黑,奚玉棠倒是毫不在意道,“比拳頭還是比劍?”

江千彤頓時紅了臉,氣急敗壞道,“當,當然是劍!誰、誰會拳法啊!”

——

你不會拳法誰會啊!

奚玉棠默默望著眼前這個假正經的妹子,實在忍不住想提醒一下她之前是怎麼揍人的。

見江千彤抽劍而來,奚小教主只好嘆息著和她過起了招。

畢竟打過交道,因為蕭雲晗和唐惜惜之事,奚玉棠對眼前這個妹子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愧疚,於是想當然就多了份耐心,不僅沒有像對烈英那樣幾招結束,也沒有向陸靖柔那樣應付,倒是態度認真地和她來了一場切磋比鬥。

妹子功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