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雨磅礴。

洗刷了世間的浮沉。

太陽還未升起,雲南大理國,天龍寺內就已經,鐘聲繚繞。

開啟寺門。

兩位拎著掃帚的青袍小僧哈欠連天,從中走出,沿著山門前的階梯,清掃著寺前的落葉與雨水。

一路掃到了半山腰,近千級臺階。

兩位年輕的僧人依然腳步穩實,雙臂有力,沒有半點虛浮的模樣,可見是有些功夫在身。

天空此時已經大亮。

陽光透過密林的樹葉,耀到其中一位年齡稍小的和尚臉上,抬頭看了看天空。

對身邊的同門道。

“時候不早了。”

“師兄,咱們得掃快些了,朱師伯武師伯,最近因為崑崙朱武連環莊的事脾氣不好,揪小辮子處罰了不少僧人人。”

“咱們掃完地,還得趕在早課前挑滿水缸呢!”

“千萬不能慢了。”

“萬一被兩位師伯抓到錯處,少不了責罰。”

昨天剛被罰過的僧人咬牙切齒恨道。

“都怪那瞎了心的木高峰!”

“惹誰不好,居然敢惹到咱們天龍寺的頭上,若是讓佛爺撞見了,非得好好超度他不行!”

年輕僧人玩笑道。

“師兄莫說大話,最近江湖可是盛傳,那木高峰已經練成了辟邪劍法,若是真來了,咱們兩個可不是他的對手。”

“哼!什麼狗屁辟邪劍法,也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江湖人吹噓的罷了,比得上咱們寺裡的六脈神劍嗎?”

“哈哈哈,那必然是比不過的。”

“咱們努力紮實內功,說不定等到二三十年後,也能跟四位本字輩的師叔一樣,學上六脈神劍其中一招,到時候不說天下無敵,也能傲然江湖了,區區木高峰算什麼!”

“師兄說的是極!”

兩位小和尚一路說說笑笑快要掃到山腳下時,迎面撞上了一位身材佝僂,面目可憎,還瘸了一條腿,渾身發臭的乞丐。

這醜乞丐歷經了萬險,才來到這天龍寺前,見到兩個小僧人,尤為的激動。

拉著他們的衣袖,嘴唇都在顫抖。

“敢問兩位小師傅,一燈大師可在!?”

“小人求他救命啊!!”

天龍寺為大理的護國禪院,經常參與衛國戰爭,還有黨派之爭,這裡的和尚比少林寺只喜歡唸經的和尚,剛猛了許多。

不過因為有一燈大師的言傳身教。

待人還算是和善。

兩位小和尚僧人沒因為這臭乞丐面目可憎,而就冷眼相待。

反而打了個佛禮,耐心的道。

“阿彌陀佛。”

“不好意思施主,一燈師祖已經坐禪閉關多年,很久之前就已經不見客了。”

“而且您若是身有重。”

“來我們天龍寺也是無意,應該去山下的醫館呀。”

滿身傷口,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乞丐。

不是木高峰還是是誰?

先是被蘇信坑的得罪了全體蒙古人,又在元庭境內給趙敏磕頭,得罪了全體漢人。

中土裡外不是人的木高峰。

一個月裡,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每隔兩三天,就幾位漢人高手或者蒙古漢子來追殺他。

都想割了他的腦袋成名。

而且在玄冥神掌折磨下,他宗師實力十不存一,只能被動捱揍還不了手。

為了躲避追殺。

他這一路上比唐僧取經還難,藏過茅坑,跟野狗搶過剩飯,睡過豬圈。

簡直是林平之翻版。

就是如此。

木高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