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三位大人,這位老丈還有他的女兒,是怎麼得罪三位了?!”

怕激怒對方,沈煉的姿態很低,“沒得罪,沒得罪。”

“是我們的錯,我們看守的犯人跑了,驚擾了這位老丈,以及這位姑娘。”

“我們還得謝他,幫我們誅殺了這兩位賊人。”

沈煉這樣說。

盧劍星,靳一川不高興了。

但見沈煉在瘋狂的給他們使著眼色。

雖然不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

但三兄弟連心,他們倆也就耐著性子沒有多言。

“這麼說來,便是誤會了?”

“沒錯,就是誤會!”

紀曉芙把長劍收回劍鞘,暗中鬆了口氣,如果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與這三個錦衣衛交手。

而沈煉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前走過了一遭。

全身都快被汗水打溼了。

見雙方劍拔弩張的氣勢已消散,他不敢與這三人多說。

趕緊招呼著盧劍星跟靳一川,去掩埋鄭源的屍體。

這時候,他才趁機道:“大哥,三弟。”

“不要多說,不要多問,只知道我們三兄弟此時的性命,只在一線間!”

盧劍星,靳一川。

當即提起心來,也不敢再有任何不滿。

那邊。

紀曉芙關切道:“蘇小弟,江妹妹,你們兩個沒事吧?”

儼然一副,真把自己當成他們姐姐的模樣。

江玉燕很是感動的同時,心裡也升起了愧疚,覺得自己真不該,因為爭風吃醋,記恨紀姐姐。

此時,已至後半夜。

熬了一夜的蘇信,也是有些困了。

明天還要趕路。

他準備回帳篷睡一會。

至於沈煉他們三個。

蘇信相信,他們既然都已經把鄭源挖坑埋了,以後就也不會追究今晚的事了。

說白了。

他們三人與自己是一類人。

都是在底層苦苦掙扎的小人物而已。

不同的是。

他們三人是在廟堂掙扎。

自己是在江湖上掙扎。

所謂不過求活,誰會跟誰過不去呢?

蘇信笑著伸了個懶腰。

一陣冰冷的邪風,從森林中吹來。

蘇信後脖頸發涼。

打了個冷顫。

隨即一女子的瘋笑聲,於四周響起,猶如催命符一般,聽的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孩子!我的孩子!”

幾聲瘋笑,營地裡所有的人都醒了。

一年輕漢子起床氣很大,雙眼冒火地從帳篷裡探出腦袋,破口大罵。

“操你姥姥,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笑你孃的笑。還笑的這樣滲人,擱這跟老子裝鬼呢!”

那笑聲陡然一停。

年輕的漢子,啐了一口唾沫,準備回帳篷,睡個回籠覺之際。

呼呼!

一道紅影如鬼魅般乘著妖風,從營地中穿梭而過!

轉瞬之間!

暴躁的年輕漢子空蕩蕩的脖子血流如注!

腦袋飛了出去!

眾人大驚失色!

蘇信江玉燕,當即拔劍!

紀曉芙依舊第一時間,把楊不悔還有蘇信兩人護在身後。

錦衣衛三兄弟,也噌噌噌拔出長刀,後背靠著後背,戒備著四周。

護衛商隊的幾個武師們,也都抄起了刀槍棍棒。

其餘的眾人表情一個比一個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