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會接納一位突然冒出來的女兒嗎?

江玉燕不知道答案。

但她見過蘇信曾一言斷定福威鏢局將會在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然後威震福州,縱橫十省的福威鏢局,還有貴不可言的林平之,真的就如他所言,在一夜之間淪為了喪家之犬。

江玉燕仰望天空。

明明這麼廣闊的天下,她卻覺得自己無處可去,無依無靠,跟只孤魂野鬼一樣。

不知道該去哪的她。

沒來由的想起了,蘇信前幾天無意間提起的,他會再去福州城一趟。

江玉燕鬼使神差的也回到了福州。

她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樣的心思,也不知道來自己來福州做什麼。

就那麼漫無目的的沿著福州的青石路,從南走到北,從東走到西。

從日上三竿,走到了夕陽西下。

從滿懷期待,走到了黯然神傷。

什麼也沒遇到。

什麼也沒…遇到。

她嘆了口氣,有些餓了買了一隻餅子。

路過城西的巷口。

見有一乞丐,從一破破爛爛的院子裡,一路艱難的爬到了青石路角,好像是快死了。

江玉燕抿了抿唇走上前,將餅子掰開一半,遞了出去。

“給你吃吧。”

然那乞丐聞聲只是稍微抬了抬頭,便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夕陽太過刺眼。

蘇信失去意識前,也沒有看清江玉燕的模樣。

然背對著夕陽的江玉燕,卻在他抬起頭時,將他的容貌看了個清清楚楚。

“蘇大哥!!!”

……

等蘇信再次醒來的時候。

已經躺在木床上,頭頂上一片已經發黃的屋頂,橫在中央的房樑上,還斑駁的截著幾片蜘蛛網。

辟邪劍譜整齊的擺放在他的床頭。

這是哪?

怎麼看著這麼熟悉?

蘇信昏聵是意識隨著眼前畫面的逐漸清晰而清醒。

蘇信想起這是哪了。

這是江玉燕的家。

“我不是快死在木高峰的掌下了嗎,怎麼回到這裡了?”

蘇信試著從床上爬起來。

剛一動彈,背後以及身體內,火辣辣的疼痛猶如一把電鑽在他的身體裡嗡嗡轉。

疼的他眉毛擰成了一團。

豆大的汗水從額角嘩嘩流下。

聽到了房屋裡的動靜,江玉燕急忙提著裙子跑了進來,看見蘇信醒來。

她妖豔的臉蛋上頓時喜色嫣然。

“太好了!”

“蘇大哥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