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收拾好,這才吩咐讓他進來。

而容徵看到周玦卻是一愣,不說周玦此時的面色有多難看,連鬢髮都有些散亂,還有歪歪區區的奏摺……

他似乎並沒有選一個好時候。

“你來找孤有何事?”

容徵躊躇了一下,還是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吧,省著某隻金龍天天東想西想的玻璃心,“我想問鍾家之事。”

周玦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意,“怎麼,國師對孤的命令有所不滿?”

容徵暗暗白了周玦一眼,“沒有,只是鍾家的罪名似乎並沒有這麼嚴重,貶為庶人也就罷了,並不至於全家流放。”

周玦冷哼一聲,“不流放難道還讓他們一直留在京城?留在京城做什麼?參加你跟那個阿竹的婚禮嗎?”

容徵嘆了口氣,“我與鍾家姑娘已經退婚了。”

“真的?”

“真的。”

容徵無比真誠的看著周玦,但是周玦卻是怒氣升騰,容徵……竟然到現在還在騙他!

是怕他攪了他們的婚禮嗎?

周玦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依舊一身月白猶如謫仙的少年,心裡瀰漫起無盡的悲哀……“容徵,你死心吧,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絕不。”

容徵皺眉,周玦又想到哪裡去了,但是還不等他開口辯解,便突兀的聞到一陣奇怪的香氣,毫無準備之下頓時吸入幾口,而他最後的印象,就是某人堅定的眉眼,和熟悉的溫熱懷抱。

龍涎草13

等到容徵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了。

中午的陽光熱情而熾烈,透過窗紗在床褥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容徵輕輕的皺著眉頭,眼皮滾動之下,終於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寢室,正是摘星頂樓,周圍空無一人,容徵微微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發現四肢無力,竟是被下了軟筋散。

心中燃起一叢怒火,容徵微微下榻,走到外間洗漱,正在洗漱完畢之後,就看到自己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桌美食,都是極和他口味的素菜。

但是容徵卻一、點、也、不、高、興!

任誰被下了這種毒藥之後也不會高興得起來。

而等到容徵想要下樓的時候,看到門口那足足有半尺大的青銅鎖,更是怒氣勃發。

好,好,周玦真是好樣的,居然還跟他玩囚禁的把戲!

摘星樓頂層只有四間房,唯有一間堆滿了雜物,而容徵推開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個僕役,雜物間裡還堆了灶臺,以及米麵蔬菜應有盡有,顯然不是沒有準備。

看來周玦是下定決心想要囚禁他了。

那僕役啊啊比劃,卻是默不出聲,顯然口舌有疾,容徵不是遷怒之人,也懶得跟他說話,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周玦沒有來。

第一天沒有來。

第二天也沒有來。

直到第三天午時的時候,才來到摘星樓。

“吉時已過,你不用在妄想回去成親了。”

周玦無比愉悅的說道,雖然有些擔心容徵會生氣,但是最大的危機已經解決了,以後他就是他一個人的,他們有的是時間。

容徵冷哼一聲,看著笑的像是透到了油的老鼠一般的周玦,暗自冷笑。

周玦最好不要解了他的毒,若是解了,他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不過眼下,只需要靜靜等著,他就能看到周玦萬分精彩的臉色了,不知道周玦再偷偷摸摸的收到情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而還不到傍晚,就見周玦出門走了一圈,再進門手中就拿了幾張紙條。

周玦看著容徵,似乎想要將容徵的念頭全部斷掉,所以也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