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墓,衝在第一線,面對各種危機,所以他們信奉的,是以身養念,身成,則無敵。就是...專修物理。”

“但博物館...他們信奉的,是以器馭人,人亡,器還在,如此博物館方可萬年傳承。所以,每個博物館的員工們,最擅長的,其實是馭器,他們身上最值錢的,也是那件器...”

吳恙小心翼翼的說著。

驢車驟停!

池秋雙手死死攥著韁繩,掌心發白,幽幽扭過頭,略帶顫音:“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你之前不是嫌我煩,告訴我,你沒有問的事情,不要說麼?”

吳恙頗有些委屈。

池秋攥著韁繩的手更緊了些:“那為什麼又說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

吳恙撓了撓頭,察覺池秋在看自己後,還下意識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

“器...”

“一般來講,值多少錢?”

池秋嗓音突然有些沙啞。

“不清楚。”

“但博物館內收藏的,都是神明墓室內挖掘的古物,沾染了神明氣息...”

“在黑市上,怎麼也能賣十萬吧?”

“不過剛剛那個倒黴鬼沒防備到你的偷襲,連使用‘冥器’的機會都沒有,真夠蠢的。”

說到最後,吳恙忍不住鄙夷的笑了。

他在笑。

池秋卻笑不出來。

這一次,他足足沉默了十分鐘時間,才重新揮舞鞭子,抽在老驢的屁股上,重重喊了句‘駕’!

彷彿想要試圖透過吶喊,宣洩掉自身的壓抑。

唯獨苦了老驢...

哀嚎一聲,小跑著前行。

萬幸,最近伙食好,胖了些,跑起來也更有力氣了。

……

“他們到哪兒了?”

“宜南!”

“距離上清宮還有多久?”

“按照他們的進度...最起碼還要一週。”

“盜墓者們呢?”

“他們感覺自己像‘送財童子’,全部隱忍了。”

“有趣。”

博物館。

副館長辦公室內。

老人輕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輕輕敲擊椅子扶手:“十二樓那邊,還未表態?”

“嗯。”

“樓主鎮壓禁區未歸,幾位副樓主對此視而不見。”

青年輕輕點頭。

“第四監牢呢?”

老人又問。

青年回應:“我們的人昨晚傳回訊息說,幾位老獄長出關,訓斥了樊星。”

“呵呵...”

“我就說,第四監牢那幫老傢伙們,固執,呆板!”

“都是一群規則下的機器!”

“既然考古局遲遲不出刀,那這一刀...”

“我們博物館...”

“替他出了。”

老人微笑著,將報紙攤開,放在桌面上。

“今年...”

“博物館的入職條件...”

“攔池秋...”

“於上清宮山下。”

說著,老人抬起手指,輕輕點落在報紙的一張圖片上!

那張圖,正是雲錦山,上清宮!

一條寬敞,筆直的山路!

九百九十九層臺階!

仿若通天。

直達仙境。

這...

也是池秋的最後一站。

“那我們沿途...”

青年輕輕點頭,遲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