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呵護的小公主,也非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溫柔的外表下似乎掩藏著深不可測的東西。

最主要的一點,她的穿著與髮飾看上去和中原女子有很大的差異。

似是看出了顧懷彥的疑慮,葉枕梨笑吟吟的朝著他看去,“我爹爹是白手起家的商人,我娘曾是西域有名的舞姬。愛上我爹後便奮不顧身的隨他來到中原經商,我就是在長桓出生的。

我十五歲那年爹爹死於肺病,從此我就繼承他的遺志一直活躍在商界。半年前孃親也去世了,她臨終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將她的骨灰撒到她出生的地方。我遵從母命去了西域,並且在那裡學到了製作五日喪的方法。

四天前,我才回來便知道了有人毀我梨樹之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也就是那麼巧,我埋伏了許久賊都沒來,卻碰見了你的朋友。”

滔滔不絕的向顧懷彥介紹完自己,她又略帶羞澀的低下頭問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娶我做你的新娘子呀!我有的是錢!”

顧懷彥頗為無奈的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你怎麼和洛華一樣,總是要我娶你……我已經成親了!”

葉枕梨嘟著嘴說道:“你說你成親了,我才不信呢!不過,我倒是對那個洛華很有興趣,她是誰呀?幹嘛要嫁給你?”

“我沒興趣把這件事告訴你,我只關心我妹妹何時能夠醒來!”顧懷彥望著內室中的顧若水說道。

葉枕梨起身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略通岐黃之術,已經為咱妹妹把過脈了……她除了身體虛弱沒有別的毛病,腹中的胎兒也好的很。”

“胎兒?”顧懷彥險些沒將下巴驚掉。

“她都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只是因為她體態優美、婀娜多姿,加上月份不大所以肚子不是很顯罷了!怎麼,你連自家妹子懷孕都不知道嗎?”問這話時,葉枕梨也顯得十分驚訝。

外室的談話聲傳入到顧若水耳中,讓她漸漸恢復了些意識。

只是她醒來後仍舊覺得有些頭暈,便坐直了身子用雙手在太陽穴上按摩。按摩了些許時候,才稍稍感到舒服了一些。

就在此時,她忽聽得門外有腳步聲,不像是葉枕梨也不像是步蟾宮,且是離自己越來越近。因為難已察覺來人是敵是友,顧若水便掀開了被子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躲在屏風後。

她只能從來人的腳步聲中判斷出此人內力高深,就在她思索應對之策時,門口的珠簾隨之被推開。情急之下,她來不及多做思考便將從袖中飛出一尺彩綾向那人襲去。

豈料彩綾卻被那人緊緊地攥在手裡,捎帶著連顧若水都被彩綾那頭的力道拽了過去,竟一頭栽進那人的胸膛。也是此時,顧若水才看清來人原來是顧懷彥,脫口而出一聲“大哥”。

見她臉色略顯蒼白,顧懷彥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回憶起在雲家堡的一切,顧若水才搖了個頭,“若水無事,這幾天多虧阿梨姐姐和步閣主的照顧。”

顧懷彥攙扶著她坐到了床邊,並故意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搭在她的脈搏上,時不時的便要朝著她的小腹瞥去一眼。他的三根指頭都能清晰的把到跳動很快的脈象,與自己平穩的脈象確有不同,想來葉枕梨所說都是真的了。

想到此,顧懷彥便暗暗埋怨起鍾離佑來,“好你個道貌岸然的佑佑,虧你還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居然這麼不矜持。你要是敢對若水始亂終棄,我一定要打的你滿地找牙!”

“哥哥?”望著顧懷彥若有所思的眼神,顧若水禁不住喚了他一聲,“你在想什麼?”

顧懷彥輕搖了個頭,“沒什麼,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哥哥便帶你回家。”

憶起自己初見顧懷彥的情景,顧若水再一次笑了,“我還記得在酒飄香時初見你和柳姐姐